能解開了!”李白崇與老族長說道。
“不過今日雖不能留,與哥哥吃一頓便飯的時間,名章還是有的吧?”
“這個自然!”
……
一頓飯吃完,時辰已經是不早了。
老族長也不敢在李府之中再逗留,他當即與自己的表哥告辭。
黃廷暉扶著拄著柺杖的老族長,蹣跚著往外走去。
待到黃廷暉與老族長離開之後,李白崇的身邊出現了一人,“老爺,您真決定將那名為黃廷暉的讀書人,就這般收入廬陽書院了?”
“這麼多年來,老爺您可沒有破過例!”
“旁人若是知道這件事的話,定然是會拿這件事情,在背後中傷老爺的,說老爺明面上一套、暗地裡一套!”
“老奴怕這對老爺的聲譽有所影響!”
這管家已經跟著李白崇這麼多年,自然是向著李白崇的,也為李白崇的聲譽做考慮。
“到底是我欠名章一家的,若不是我的話,姑姑或許不會那麼早離世了!”
“時至今日,我對名章一家依然是有愧疚的!”
“人這一生,若時時刻刻都為自己考慮,為自己的聲譽考慮的話,那豈不是自私自利,我與我父母又有什麼區別呢?”
想到姑姑在自己幼年時,對自己種種的好。
即便眼下已是年過花甲,李白崇依然有些傷心。
“這一次,便當是我還名章一家的吧!”
“再說黃廷暉此子,我看非同一般,絕非池中之物!”
“一步成詩,是個讀書人的種子,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堅持、自己的一些原則,便埋沒了這麼一個讀書的種子。”
“若是錯過了,這不是與我的本願背道而馳了麼?”
“往後,若是黃廷暉真能取得功名的話,也算是我為國添了一位棟樑之材罷!”
正是這種種原因。
才讓一向固執、執拗的李白崇放棄了自己的堅持,決定為黃廷暉破例這一次。
說完,李白崇又是看向了黃廷暉寫好的那首詩。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真是一首好詩啊,有如此銳氣、如此氣魄之少年郎,又怎麼可能此生只是一個平凡人呢?”
“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藏不住的!”
將那首詩合了起來,李白崇看向自己的老管家說道:“有此雄文,便可以保住我的清譽。”
“放心吧,老爺做的選擇不會錯的。”
“此少年郎在往後,定當會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李白崇對於黃廷暉,似乎是充滿了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