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嬸子在破舊的麻布衣服上擦拭了一把雙手,她顯得有些侷促、有些不自然。
與黃廷暉相處這麼久,二柱嬸子從來沒有要求黃廷暉付出什麼。
如今她卻是因為黃廷暉的一個承諾而已,便感動的眼淚都在眼眶之中打著轉兒。
“暉哥兒,嬸子……”
“嬸子……”
二柱嬸子侷促不安的說著話兒,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嬸子,你與二柱叔是廷暉最親近的人,也是真心對廷暉好的人!”
“廷暉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回報的人。”
“只是廷暉眼下能力有限,也只能照顧照顧堂弟,用這種方式回報嬸子和二柱叔了!”
黃廷暉笑著對二柱嬸子說道。
“已經夠了,已經夠了!”二柱嬸子偷偷抹了一把眼睛,她笑著對黃廷暉說道。
“暉哥兒,你已經是做的夠好了,對於二柱和我而言,我們的孩子就是我們的命!”
“暉哥兒對我與二柱的孩子好,便是對我與二柱好!”
二柱嬸子激動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正巧此時,二柱叔手中提著一些東西往裡間走了進來。
“二柱……”嬸子喚了一句,二柱叔抬頭看向了嬸子。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二柱叔立馬是緊張了起來。
“媳婦兒,你怎麼哭了?”
“你不要哭,千萬不要哭,我再也不瞞著你,偷偷的與大膽喝酒了!”
“你只要不哭,我便啥都聽你的!”
二柱叔是個性格極為憨直的男人。
他的體格雖然看起來頗為粗莽,但性子卻是極為細膩。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自己的哥哥嫂嫂亡故之後,對黃廷暉如此的好。
眼下看到自己的媳婦兒一臉哭相,二柱叔立刻便緊張了起來。
“好啊,二柱!”
“你竟然瞞著我偷偷喝酒,還帶著大膽那憨貨一起喝?”
“你不知道隔壁村就有一個醉鬼兒,就是因為喝醉了酒,一頭栽進了河裡淹死了?”
“二柱,你是想讓我做寡婦,讓你的孩子沒有爹嗎?”
聽到二柱叔說自己和大膽叔偷偷的喝酒,二柱嬸子立刻便不幹了。
她叉著腰,指著二柱叔說著這些話兒。
平時在村裡頗有聲望的二柱叔,此時在二柱嬸子面前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黃廷暉與吳菲蓮二人站在一邊,看著二柱叔與二柱嬸子兩人,只是掩著嘴偷偷的笑著。
“媳婦兒,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二柱叔忙說道。
看著二柱嬸子教訓二柱叔,黃廷暉適時說道:“二柱叔,方才我與嬸子說,以後若是堂弟有空的話,儘可以來找我學讀書、識字。”
“只要堂弟願意,廷暉便會抽出時間來教他!”
聽到黃廷暉這麼一說,二柱叔愣住了。
過了好半晌兒之後,二柱叔才開口道:“暉哥兒,讓那混小子跟著你學,可會叨擾你了?”
“可會影響你讀書?”
便在這時候,二柱叔依然是擔心自己的兒子跟著黃廷暉讀書,會不會打擾了黃廷暉。
“二柱叔,沒有的事!”
“有句話就說的極好的,溫故而知新!”
“就是這個理!”黃廷暉對二柱叔說道。
“啥故……啥新?”二柱叔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看向黃廷暉,他不解的問道。
“就是讀書這東西,它裡面的知識點、裡面的東西要經常看上一看,才能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