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縣案首在青樓與人對弈之事,自然是像風一般傳了出去。
引得眾人驚喜,紛紛往那留香閣中湊了過去。
這留香閣的老鴇也是個妙人兒,看到眾人都對案首與才子對弈極為好奇。
她趕忙讓自己的僕人將對弈的棋面對外界公佈。
一時間,留香閣附近也是聚集了不少的閒人。
“沒想到這黃小郎君還會下棋啊,真是不可思議呢!”
“黃小郎君有才,會下棋有什麼難想到的?”
“黃小郎君可是我們瑞安縣縣試的案首,會下幾首棋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麼?”
“黃小郎君,加油,把這幾個外鄉的讀書人給我們打趴下!”
在眾人的議論聲之中,沈柔拉著本該在飯局上的小丫頭,也是朝這邊小跑過來。
“我便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這才多久,他便敢來青樓逛!”
“還說什麼下棋,哪有人會選在青樓下棋的!”
“我看就是藉口,對,就是藉口!”
沈柔在吳菲蓮的耳邊,添油加醋的說道。
不過待她抬起頭一看,卻見有畫著棋盤巨大幕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還真有傻子在青樓下棋的?
沈柔一陣懵逼,她愣愣的說道,“還真有傻子在青樓下棋的?”
“啥地方不能選,偏偏就選在青樓?”
“真是見了鬼了!”
至於小丫頭兒,她看到那巨大的棋盤,激動的揮了揮手,“夫君,加油!”
“夫君,加油!!”
此時的吳菲蓮傻乎乎的叫囔著,儼然變成了黃廷暉的一個小迷妹兒。
眾人紛紛側過頭看向小丫頭,小丫頭有些害羞。
不過她還是緊緊盯著那巨大的棋盤上。
此時,房間中的黃廷暉手中拿著黑棋,他略一思索,手中的黑棋落在了棋盤上。
“噠!”
棋子落下,坐在位置上的那讀書人臉色難看至極,倒不是黃廷暉這棋下的有多好。
而是黃廷暉這棋實在是下的囂張至極。
“執黑先行!”
“黃小郎君的第一子,落子天元!”
隨著略懂棋藝的僕人將這句話傳出來之後,巨大的棋盤上出現了一點黑色棋子。
棋子落在了天元位置上,引得眾人一陣駭然。
“天元,為什麼會下在天元這個位置上?”
“這棋怎能這麼下,你們說黃小郎君剛才贏了一局?但凡是個會下棋的,也不是這樣下的啊!”
“開局天元,這可不是什麼會下棋之人下的棋!”
圍棋本質上就是圈地盤的遊戲,與古代軍閥混戰有異曲同工之妙。
俗話說得好:金邊銀角草肚皮。
這也是為什麼古代一方勢力如果是在中原,就會被稱之為四戰之地。
而往往佔據中原位置的勢力,很難真正鯨吞天下。
圍棋也是一般無二。
佔據天元位置,可不就是佔據了四戰之地?
佔據中央位置,往往會被對手逐漸蠶食。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起手落在天元位置上,不是那些不懂棋的棋手,就是那些真正的高手。
起手落在天元,這是對自己對手的羞辱。
也幾乎是擺在排面上告訴對方,自己讓你了。
“夫君真棒!”
“夫君好樣的!”小丫頭兒不懂棋,故而看著黃廷暉的第一首棋之後。
她激動的鼓起了掌來,引得眾人頻頻側目。
“沈姐姐,怎麼了?”小丫頭兒不明所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