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黃廷暉並不清楚。
他完全沉浸在這悠揚的曲調之中,也沉浸在這首曲子的意境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黃廷暉甚至不知道彈了多久。
待到最後一個音調彈完之後,眾人這才敢長長的呼一口氣。
這時候,那吳姓書生方才走向前,他很是鄭重的對黃廷暉拱了拱手道,“大道化簡,無論詩詞還是曲調!”
“能被大眾接納的都是最優之選!”
“吳某從未聽過有一首曲子,能與黃兄的這首曲子相媲美!”
“販夫走卒、文人雅士、男女老少……”
“所有人都被黃兄的這首曲子給吸引了,便是連那鳥雀、那蝴蝶……”
“都被黃兄這琴聲吸引而來,吳某自認為琴道頗有天賦,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坐井觀天了!”
“便是旁人說吳某琴聲比黃兄好,吳某也是沒臉認的!”
“何為高,何為低,吳某心中有數!”
“此次,能聽到黃兄天上之曲,吳某輸的心服口服!”
說完,吳長舒又是對黃廷暉鄭重的施了一禮。
雖說黃廷暉的琴聲絕妙,但誰也沒有想到吳長舒認輸的如此的乾脆利落。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不意外。
莫說是人,便是連那鳥雀、那蝴蝶都被黃廷暉的琴聲吸引了過來。
誰的琴技高上一籌,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如此一來,吳長舒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認輸。
倒是頗有君子之風。
叫吳長舒都認輸了,其他士子自然是沒有再端著的道理。
“我等認輸,日後也定當為黃小郎君揚名,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
在這個時代,大多數讀書人還是頗有文人風骨的。
尤其是這些喜歡交遊,比試的讀書人。
坦坦蕩蕩的認輸,反而是容易博取他人好感的。
“承讓,承讓!”黃廷暉作為勝者,更是有著勝者的風度。
不過李子松這傢伙可不像黃廷暉,他雖然與黃廷暉認識不久。
但這傢伙只覺得自己與黃廷暉相見恨晚,更是覺得自己與黃廷暉都快是八拜之交了。
他很是嘚瑟的站在眾人的面前說道,“看到沒,這就是我師兄的實力!”
“你們輸的不冤!”
聽著李子松的這番話,黃廷暉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未等黃廷暉說話,這次倒是徐渭那傢伙出聲道,“我可沒認你這徒弟!”
“別師兄師兄的叫著,你還不是我徒弟呢!”
眾人看著徐渭與李子松掐架也是忍不住笑。
不過那吳姓公子還是走向前與黃廷暉說道,“黃公子,敢問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吳某學藝不精,從未聽過這麼一首曲子!”
“想來應該是黃公子新創的曲子吧!”
黃廷暉也是微微一笑,他看向那吳長舒說道,“此曲名為《梁祝》!”
“講的是一段極為悽美的愛情故事!”
“這首曲子便是為了紀念他們的!”
“《梁祝》?”吳子舒等人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對黃廷暉拱手道。
此時吳子舒自然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後,黃廷暉刊印的《梁祝》小說一時間也是會風靡大江南北。
引得一眾痴男怨女們如痴如醉。
“今日叨擾!”
“改日黃公子來杭城府應考,隨時可以來找我等!”
言罷,以吳子舒為首的一眾書生對黃廷暉拱了拱手,隨後徑直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