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廷暉冷眼看著吳家夫婦與吳子勳的表演,只見他對縣老爺陳思之拱了拱手,而後開口說道:“縣老爺,賣身契我燒了,那是因為蓮兒是我黃廷暉的妻子!”
“是我的結髮妻子,要陪廷暉一生的妻子!”
“世間哪有當丈夫的,會拿著自己妻子賣身契的?”
“正因為廷暉是讀書人,所以廷暉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黃廷暉看向縣老爺陳思之說道。
“至於賣身契雖然被廷暉燒了,但紙雖然能燒,這件事情卻不能輕易抹除了去!”
黃廷暉對縣老爺陳思之拱了拱手,他繼續說道,“縣老爺,賣身契的事情我曾經在衙門做過一些記錄的,縣老爺可以派人去查證一二,應該有記錄在其中。”
“除此之外,縣老爺也可以找來當事人,像陳二牛以及能證明這份賣身契被沈柔姑娘買回來的人!”
“這些都可以證明這份賣身契存在,而廷暉也為我家娘子解除了賣身契約!”
“我家娘子恢復人身自由之後嫁給廷暉,屬於郎有情妾有意,絕對沒有強搶民女這回事!”
在為吳菲蓮取回賣身契之前,黃廷暉早就做好了相關的應對準備。
吳家人有多無賴,黃廷暉從小丫頭的一些反應之中也能猜出個一二來。
雖說黃廷暉不願意以賣身契控制自家娘子的人身自由,但他同樣不會愚蠢到把賣身契直接燒掉,一點預防吳家人的法子都沒留下來。
聽到黃廷暉這麼一說,知縣大老爺陳思之也是頻頻點頭。
他本就極為欣賞黃廷暉的才華,故而從內心深處而言,也是傾向於黃廷暉的。
吩咐師爺去搜集這些證據之後,縣老爺再次拍擊那驚堂木。
“黃廷暉,這件事情姑且不說什麼!”
“你與廬陽書院的學子們聚眾鬥毆一事,應該怎麼說?”
“回稟知縣大老爺,大盛律例,辱沒髮妻者,反擊之,可免罪!”
“廷暉與蓮兒是夫妻,眼見妻子受辱,又怎能不反擊?”
“吳子勳仗著人多勢眾,試圖欺負我夫妻二人,廷暉的同窗相助,那是保護廷暉夫妻二人,屬於自衛!”
“知縣大老爺,這幫地痞流氓試圖傷害我們,我們不過是反擊罷了!”
黃廷暉這番解釋,讓包括吳子勳在內的眾人目瞪口呆。
還能這麼解釋的?
吳子勳這個二流子,當場就是不幹了,“你胡說,你血口噴人!”
“黃廷暉,你血口噴人!”吳子勳指著黃廷暉的鼻子大罵道。
“廷暉乃一介書生,怎會血口噴人?”
“回稟知縣大老爺,廷暉有證據證明吳家人並不是我家娘子的孃家,我家娘子不過是吳家不知道從外面偷來的女嬰,被他們養大試圖賣出去的!”
“所以這一次,他們是來試圖二次強搶我家娘子!”
“廷暉又怎能讓我家娘子讓這群豺狼搶走?”
“故而廷暉是對他們的反抗,而我的同窗們則是見義勇為!”
黃廷暉對縣老爺陳思之說道。
這段時間以來,黃廷暉對吳菲蓮的身世做過一些瞭解的。
從吳家夫婦二人對吳菲蓮的態度,黃廷暉便感覺有些不對勁。
後來經過黃廷暉的查訪,他認定了自己娘子吳菲蓮就是他們拐騙而來的。
若是吳家人自己不跳出來作死的話,這件事或許就這麼過去了。
但他們主動出來作死,那就別怪黃廷暉要把他們往死裡整了。
對於這些膽敢傷害自己娘子之人,黃廷暉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黃廷暉的這番話落在吳家夫婦二人的耳中,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