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草長鶯飛。
錦湖旁邊的柳樹拔出了新枝兒,一條條綠枝兒宛若瀑布一般垂落而下,只讓人覺得生機盎然、充滿活力。
遙遙望去,有紙鳶在天空之中掛著,天色極為湛藍。
坐落在瑞安縣城煊赫門附近的一家府邸之中,二柱叔緊張兮兮的守在一間房間附近,不讓任何人靠近這房間。
“爹爹,爹爹!”
“廷暉哥哥呢,外面好多人在放紙鳶啊,我要讓廷暉哥哥陪我去放紙鳶!”
“爹爹,廷暉哥哥在這房間吧,我去找廷暉哥哥了!”
說話間,黃廷暉的堂弟就要踏入這房間之中。
“小兔崽子,你敢!”
“老子打斷你的腿,你試試看!”黃廷暉的二叔對著自己的兒子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自家父親的呵斥,黃廷暉這堂弟一臉委屈的模樣兒。
“明日便是你家廷暉哥哥縣試的大日子,你敢在這裡搗亂,看老子不把你的腿給打斷了!”
“小兔崽子,滾一邊去!”
二柱叔毫不留情的罵道。
這時候,二柱嬸子也是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怎麼了,生了什麼事情?”
“你罵你家兒子了?”二柱嬸子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她忙是問道。
“明日就是廷暉縣試的大日子,這小兔崽子竟然想著找廷暉去放紙鳶!”
“可不是發了瘋麼?”
“要是吵到廷暉了,看老子不把他的腿給打斷了!”
二柱叔唬著個臉,一點都不像是在嚇唬人。
被自家爹爹這一嚇,黃廷暉的堂弟忙是鑽進了自家母親的懷裡。
“孃親!”
誰知道二柱嬸子並沒有站在自己的一邊,她竟然在黃廷暉堂弟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記。
“去去去,一邊去!”
“你家廷暉哥哥溫習功課,你也敢在這裡胡鬧?”
“若是真打擾了你家廷暉哥哥的話,你爹沒動手前,你娘先把你的腿給打斷了!”
黃廷暉的堂弟愣住了,他沒想到一向是溫柔的孃親,這兇殘起來比之自己的父親沒有絲毫的差別。
被這樣一嚇,黃廷暉的堂弟彈到了一邊。
他忙是揮動自己的手,對自家兇殘的孃親與爹爹解釋道:“孃親,爹爹!”
“沒有,沒有!”
“孩兒哪裡敢啊,哪裡敢啊,孩兒想起來,廷暉哥哥之前讓孩子去練字的。”
“孩兒這就去練字,孩兒也要像廷暉哥哥一般參加科舉!”
說完這句話,黃廷暉的堂弟腳底一抹油。
光速般開溜了!
而這也是黃廷暉的堂弟,對於縣試、對於科舉的第一次印象深刻的認識。
房間中,黃廷暉聽到門外的聲音,他笑了笑。
縣試之前的一天,廬陽書院放了一個小假,讓考生們為縣試做好準備。
這種準備就像是在高考來臨之前的一天,大部分的學校都會放上半天假一般。
就是為了讓考生們能夠放鬆身心,以最佳的狀態參加即將到來的考試。
其實這縣試與後世的高考,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至少從二柱叔、二柱嬸子的緊張程度來看,確實是如此。
二柱叔、二柱嬸子此時的狀態,或許比當事人黃廷暉還要緊張一些。
這種情況與後世參加高考的孩子家長一般無二。
黃廷暉草草看了兩眼自己壓的題目,隨後便將自己的身心盡數放空。
俗話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但黃廷暉從來都沒有“臨陣磨槍”這麼個習慣。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