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你覺得這縣試不公平,有舞弊的現象存在?”縣老爺陳思之喝了一口茶,他笑著對那士子問道。
看著縣老爺如此的和藹可親,那士子越加的放鬆了起來。
“正是,縣老爺!”
“我聽說黃廷暉此人是個混子,在入廬陽書院之前,他根本就是不學無術!”
“雖說黃廷暉此人有些小才華,但斷不能在短短月餘,便能打敗一個縣的英年才俊,這不可能!”
“若非是透過舞弊的話,此人斷不可能成為案首!”
“故而,請青天大老爺徹查此事,給我們廣大寒窗苦讀計程車子一個公平的科舉考試機會!”
“大人,此不僅僅是我一人之願,也是我等寒窗苦讀士子的心願。”
“願縣尊大人明察!”話音落下,那士子對縣老爺陳思之又是拱了拱手。
“你的意思是,黃小郎君作弊得到的這縣試案首之名?”陳思之拿著茶杯,輕輕的吹了一吹,這才淺淺嘗了一口。
“正是!”
“正是!!”
“正是!!”眼瞅著縣尊大人明察秋毫,和藹可親,簡直就是讀書人心目中好官的代表。
其他被衙役一起帶來計程車子們,紛紛附和道。
黃廷暉一個農家子弟,一個才入廬陽書院學習沒多久的二流子。
雖說那幾首詩確實不錯,也坐實了黃廷暉才子之名。
但“人怕出名豬怕壯”,尤其是文人之間。
嫉妒的情緒,自然在眾人心中醞釀。
如今自己落弟,一個二混子、二流子成了瑞安縣的案首。
他們怎能服氣呢?
故而在這種情況下,再加上縣老爺表現出來的態度,明顯是對他們有些支援。
他們便放肆的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為首那士子也是頗為自得,看來坊間流言帶來的壓力,也是給了縣尊大人很大的壓力。
畢竟有先例在前,誰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掉腦袋不是?
當年那莫須有的“科舉舞弊案”,多少大官都是掉了腦袋的?
他們甚至是被株連了九族,誰都知道南方士子受到的教育比北方士子好。
所以三甲進士多南方士子也是正常。
儘管大家都知道這些都是沒啥問題的,但那些高官不都掉了腦袋麼?
這對後來者是個教訓啊!
這般想著,領頭的那讀書人在看向縣老爺陳思之的時候,眼神之中竟然出現了一絲絲的輕蔑。
能夠自己一介草民劫持,這樣的縣尊大老爺空有權力又如何?
還不是一介廢物?
方才還對縣尊老爺感到惶恐的那人,此時心態已經是發生了一絲絲微妙的變化。
在他看來,縣老爺也不過如此。
自己只要是能夠利用好“謀略”,以“大勢”壓之。
縣尊老爺也得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此人只覺得自己若是為官的話,定然能夠在官場上如魚得水。
現實之中,這等自以為聰明之人可是不少的。
“舞弊?”
“好一個舞弊!”縣老爺陳思之笑了笑,他看向那士子接著問道,“你可是有什麼證據?”
雖說縣老爺給黃廷暉洩露了考題,但此時也只有三四人知道而已。
這三四人斷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去的。
就算是不小心被外人知道,也是口說無憑之事。
故而證據?
陳思之這樣的官場老油條,他怎麼可能會留下證據呢?
就算是有人將黃廷暉寫下文章的草稿擺在陳思之的面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