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府。
黃廷暉與李子松二人往同知大人的府邸趕了過去。
李子松對府邸內的奴僕說明來意,那人見李子松一介武夫、黃廷暉更是一個書生。
一下子便沒有了搭理兩人的意思。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
雖說同知不過是五品官,但這可是文官,在州府之中地位僅次於知府大老爺的官位。
那奴僕自恃是同知大人家的人,自然是不將黃廷暉與李子鬆放在眼裡。
直到李子松亮明身份,那人才進去與同知大人稟告。
此時,杭城府的同知大人正饒有興致的修剪著手頭的花花草草。
奴僕彎著身子將黃廷暉、李子松二人的來意告訴了同知大人。
“一個書生?”
“一個武夫?”聽到奴僕的通稟,那同知大人臉色都沒有半分變化。
“正是如此,他們二人說有要事稟告大人!”
“還說此時瑞安縣形勢危若累卵,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大人,一個武夫,一個書生能知道什麼?”那奴僕很是不屑的說道。
“李汝契,陛下賞識的大將啊,雖說文武不同臺!”
“不過他的公子來求見我,倒也不好將此人拒之門外。”
言罷,那同知大人將自己手中的剪子放在了一邊。
“左右無事,讓他們進來吧,我應付一番便是了!”
“是!”
得到同知大人的這番話之後,那奴僕很快退了出去。
既然同知大人都發話了,這奴僕自然不好阻攔。
就這樣,黃廷暉與李子松二人進了同知大人的府邸。
客套一番之後,黃廷暉直接開門見山的將眼下的形勢,與同知大人說了一遍。
“你是說那海匪猖獗到想要攻擊瑞安縣城?”
“這瑞安縣城遠離海域,海匪又怎麼會避近求遠,選擇瑞安縣城這麼一個地方呢?”
“這位小郎君,怕是你想多了吧!”
聽到黃廷暉的這番話,那同知大人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
很顯然,這個傢伙以為黃廷暉的這番話,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
“大人,廷暉所言並非危言聳聽,也並非是空穴來風!”
“這是廷暉從崇恩寺主持手中得來的紙條,上面便有海匪盤踞崇恩寺,意圖洗劫瑞安縣城的訊息!”
黃廷暉知道以這些上位者的思維方式,他們絕對是不會如此輕易相信自己所說。
故而他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同知大人。
“噢?還有此事?”
同知大人取過黃廷暉手中的紙條,端詳了一番之後,他便將這張紙條放在了一邊。
黃廷暉觀察的仔細,這個傢伙的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
好似他知道這件事,或者是根本就不相信黃廷暉所言一般。
“此事我知道了!”
“只是本官身為文臣,無法調動地方軍隊!”
“這個情況我會告訴地方軍隊的,至於那崇恩寺,本官也會派人去查探一番!”
“此事,暫且如此處理吧!”同知大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只是聽到他的這番話,黃廷暉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半截。
無他!
眼下知府上京述職,同知屬於杭城府的實際掌控者。
他若是相信自己所言的話,那絕對不會是眼下這番態度。
若是此時坐在自己面前的是王明陽,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做出最為正確、最為果斷的決定。
而不是像眼前這位大人一般,與自己打著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