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給砸了。
本是去撩撥人家小姑娘,卻是自己先動了心。
黃廷暉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走了好幾步,這才將自己的心緒給平了下去。
也難怪,面對這麼一個丫頭兒,誰能扛得住呢?
“廷暉哥哥,你怎麼了?”
小丫頭看著黃廷暉這劇烈無比的反應,一時間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沒什麼,沒什麼……”
“就是剛才,心口有些不舒服,走一走便好了!”
黃廷暉可沒臉承認自己本想去撩撥人家,結果把自己給撩撥了的這件事。
所以他也只能信口胡扯道。
小丫頭還是隻單純的小白兔,她哪裡能想到黃廷暉剛才發生了這麼多事兒。
她只是呆愣愣的站在那裡,有些萌萌的回答道:“哦哦!”
看到這一幕,黃廷暉破了防,他忍不住笑了笑,“灶臺中的火都滅了去!”
聽到黃廷暉的提醒,小丫頭趕忙坐了下來。
風箱又是“呼呼呼”的拉扯了起來,灶臺中的火焰又是躥了起來。
小丫頭賣力的燒著火兒。
火光映襯著小丫頭精緻的小臉,有幾根調皮的髮絲被氣浪兒吹了起來。
真是無敵的側顏呢!
用“清水出芙蓉”來形容小丫頭這張精緻的臉蛋絲毫不為過。
初讀詩書,黃廷暉只覺得古人言及十六歲少女便有“一顧傾城、二顧傾國,三顧傾國傾城”之言,不過是誇張的說辭罷了。
直到此時,黃廷暉才明白“古人誠不欺我也”。
傾國傾城的美人之顏,自古便是有之的。
便如當下!
黃廷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他只覺得眼前的小丫頭無可挑剔。
看著青絲若瀑布般垂落了下來,黃廷暉驀然開口道:“蓮兒!”
“嗯?”小丫頭抬起頭來,她看向了黃廷暉。
“待將那麻黃湯喝完了,我給你洗頭髮如何?”
“廷暉哥哥給蓮兒洗頭髮?”一時間,小丫頭也是愣住了。
小丫頭有些羞澀,卻又想著黃廷暉是個讀書人。
怎能做這樣的事情?
只聽得小丫頭開口道:“廷暉哥哥,這般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待會兒,我便給你洗頭髮了!”黃廷暉對吳菲蓮說道。
這時候,鍋中的麻黃湯也是煮好了。
用小碗兒將鍋中的麻黃湯給盛了出來。
兩人捏著鼻子將那麻黃湯喝光了。
不愧是治療風寒的老方子,那郎中也是有幾分水平的。
麻黃湯喝完之後,兩人的身子也是輕快了許多。
黃廷暉提著水桶,從水井之中又是打了兩桶清水。
將清水放入鍋中燒開了,用水瓢將燒開的清水放入一個木製的臉盆之中。
那清水煮沸了,水溫滾燙,黃廷暉加了好幾瓢冷水之中。
再用手探了探,這才試到了合適的水溫。
解開束縛小丫頭那如瀑布般垂下的黑色秀髮,黃廷暉小心翼翼的將水澆在那秀髮上。
用肥皂兒、清水,黃廷暉小心翼翼的給小丫頭清洗著那一頭黑色秀髮。
清水“嘩嘩譁”的聲音兒,小丫頭的那一頭黑色秀髮很快變得溼漉漉的。
找來一條毛巾兒,將小丫頭溼漉漉的頭髮給擦乾了一些。
此時,灶臺上還有餘燼燃著,餘燼之中帶著些許餘溫兒。
黃廷暉託著小丫頭的一頭秀髮,藉著餘燼中那餘溫兒將頭髮給烘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