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的存在是個錯誤,那麼就讓它徹底的錯下去吧!”晨殤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拂袖掠影而去,快得如同閃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追上他的身影。
冷澤吐了一口鮮血,憂傷的看著落月:“姑姑,澤兒真的只是一個替代品嗎?”
“不,不是的!澤兒,不是的……”落月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啊!
遲來的了斷
花涼靜靜的站在那裡,她已經在這裡守了幾年了,一切都遵照祭司大人的吩咐,沒有一隻蒼蠅能夠從禁宮裡面飛出來。
輕輕的閉上眼睛,花涼吐納著體內的靈氣,開始靜靜的修行,能在這樣枯燥而且乏味的一小塊地方站上十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有守護死衛的女子,全是憑著心如止水的靈力修行,才做到這一點的。
晨殤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花涼麵前的時候,她被大大的嚇了一跳,從來沒有見過身法如此之快而且悄無聲息的人。
“祭司大人。”她拜了下去,對於主子的事情,她從不會過問,她只有一個使命,就是服從,無條件的服從一切命令。
“將結界撤了。”晨殤輕輕撫過手裡的琴身,淡淡的說道,他的眉宇一片平靜淡漠,眼神卻寒得如同天山上千年不化的冰。
花涼依言撤去了結界,露出寬敞的玉階大道,頂上那座雄巍威峨的禁宮晶瑩剔透,流著溫潤的光澤。
一步,又一步,晨殤慢慢的向上面走去,每走一步,他身上的衣袍便變一分顏色,每上一階,他眼中的洶湧便更多一分,漆黑得純淨的眼瞳,開始泛出淺淺的瑩紫。
長長的袍曳拖在身後溫潤的玉階之上,慢慢的變成了黑色。
濃重得如同深淵的黑。
絢麗得如同魅魔的紫。
魔化後的邪魔強大無比,比如紫煜,可摧天滅地,卻沒有自己的心智。
自願墮魔的祭司卻無人能及,比如晨殤,他的唇角揚起俊逸出塵的笑意,卻可以在一瞬間傾覆天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今天,應該是一個了斷了。
無聖宮欠我們的一切,應該通通歸還!
黑色的袍翼如同地獄裡的黑色蓮翼,緩緩的綻放,晨殤抱著琴緩緩走進了禁宮大殿,眸如流星面如冠玉,平日那股燦爛朝氣的笑意早已不在,只是淺淺的揚起唇角,似是憐憫又似嘲笑的看著壁畫上的四位長老,面容清越無緒,全身散發出那種不怒而威的懾人氣息,竟似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驕傲而又霸氣。
輕輕的將琴放了下來,晨殤席地而坐,修長的手指緩緩撫過琴絃,微微側著頭,烏黑的髮絲傾瀉下來,將他俊美的容顏襯上一絲妖嬈,更顯得陰柔嫵媚,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臉,卻生生的變了一個人。
“幾位長老還要躲到什麼時候呢?”晨殤慢吞吞的說道,嘴角噙著一抹絕美的笑意,似是好整以暇的欣賞著風景,又似是隻是簡單的準備撫琴聽雅。
“你是要來討債麼?”火長老從牆裡走了出來,其他三位長老都緩緩的走了出來,“娃娃,許多事情,我們在做決定的時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就真的如此介懷?”
晨殤輕輕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讓他的容顏輕微的舒展開來:“我不是來聽你們發牢騷的,既然世間之事不盡如人意,何不傾聽我撫琴一曲,靜氣寧神呢。”
風長老輕嘆一聲,閉上了眼睛:“也罷,我也活了這許多年了,早已看慣了世間變幻,是我們對不起你,你要怎樣處置都隨你。”
雷長老哼了一聲:“你想要死,我可不想死!雖然我們五百年前元氣大傷,卻不至於連一個小娃兒也敵不過,大不了同歸於盡!”
水長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