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懷疑成份先撇到一邊,「我知道。」
「昨天不是冬至嗎?過節大家高興,我就多喝了一點點。」我極力空出一隻手,去比劃一個指甲蓋的大小。
易溪鬆開門,像是被我氣笑了,「冬至?你也知道是冬至?」
我感覺她那笑,還不如不笑呢。牽起一絲嘴角,沒有真摯的快樂成份。
我想我給自己挖了個大坑,這問題我很想回答我不知道。
「我知道。」
「所以你把我一個人丟家裡?」
我鬱悶地吐出一口氣,「我以為你會回家的。」
冬至闔家歡,易新沒回去,我以為易溪會和易叔叔回去。
「我是回家了,回我們家。」
這招放得太大了!我感覺自己被她殺了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我想解釋這裡面的誤會,但如果我說,我以為易叔叔的家才是她的家,那基本等同於over。
我不能這麼說,所以我沉默了。
「撇開這個不說,昨天算酒後吐真言吧?」
到底誰發明的酒後吐真言?合著他自己喝醉的時候,說的都是真話?我就不信我問他銀行密碼,他能告訴我真話!
「別人我不知道,我純屬酒後失態,胡說八道。」
「不是的,你人醉心不醉,我覺得是你的真心話。」
「……」她憑什麼這麼篤定?
我把公文包丟地上,叉腰歪頭,「怎麼就解釋不清了?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以前也不會打人。」
「我現在怎麼了?」易溪說的很冷靜,我聽得也很清楚,「你知道,什麼狀態下才會不介意自己喜歡的人去喜歡別人?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人不再受自己喜歡。半個多月了,我生氣你來哄過我嗎?我的介意你在乎過嗎?我不介意這句話,等同於我們分手吧。你怎麼能隨便說這種話?」
「……」我感覺我的腦子裡被強行塞入了一團打著繁複死結的毛線球,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煩躁感。
「是誰告訴你,我不介意這句話等同於我們分手吧?到底的是我隨便說這句話,還是你隨便蓋棺定論我的話?」
「易溪。」我擋住門,壓下了之前的煩躁,也努力把最好的一面拿出來,「我們認識快九年了,我不會在另外一個人身上花費這種時間,你覺得我是想分手嗎?」
我聽見自己用極其平靜的聲音問她,「還是你想分手?」
「我覺得你該想清楚,你想要的人是不是我。」易溪合上門。
第56章 如果
我嘴裡叼著奧利奧, 「她什麼時候這麼患得患失了?」
易新叼著全是白色奶油的另一半, 「理論上說, 依賴是患得患失的基礎條件, 之所以患得患失,應該是覺得不能夠依賴或者擔心不能夠依賴。簡單的說, 是你令她沒安全感。」
我睜大眼睛,狂拍易新的肩膀, 「人才啊!你這種人不去談戀愛太可惜了, 戀愛裡面的門道你摸得是門兒清啊。」
易新被我拍咳嗽了, 她推了我一把,嗆著聲說, 「我跟誰談啊!跟你這個變態嗎?」
「那不能夠。」我給她遞了一杯牛奶, 「你沾著吃,多吃點。」
我爸握著鍋鏟,從廚房裡冒出頭來, 「什麼多吃點?你們倆都不準多吃。這馬上就開飯了,知道嗎?」
我睨了我爸一眼, 「知道了, 做你的飯吧。」
「嘿!現在的小孩……」我爸又縮回廚房裡。
「昨天……」 兩人同時提及, 又同時停止。
我看著易新,「你先說吧。」
易新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塊奧利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