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真懵了,不是驚訝,而是驚魂!有這樣爹,李丹語啊李丹語,我真不知是該說你幸呢,還是不幸呢?
“可是,olivia的事是一回事,請你到公司來又是一回事。這兩件事之間不存在任何因果和交換的性質,我希望你能明白。丁是丁卯是卯。感情歸感情,生意是生意。因為,”他又身體向我的方向前傾,盯著我的眼睛,語氣堅硬而冷靜,“有一句我要說在前面的就是,不管你和不和olivia在一起,不管你們是不是能一直在一起,即使有一天你們分開,但如果你接受了這個公司給你的機會,那麼你就得像我一樣,除非是找到了能接替你的人,否則就做到死。因為,這是你接受的代價,也是責任,莊寧。”
我一下子無語了,感覺腦袋被他說的話給凍住了。過了好久,我才模模糊糊地似乎想起點什麼……某個至關重要的人物,於是抬頭問他:“你說的這些,我媽……我媽她……”
他笑笑:“你媽她只給我留了一句話,她說——‘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好,隨便她們要不要在一起,我都會走,帶著我的孩子,我們必須離婚,永不相見。’”我一愣,好嘛,這太我媽的風格了!
“所以,我完全說服不了你媽,而且自問也沒這個能力說服她。因為,能做成這件事的人,只有一個。”他看著我,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我卻在他目光投過來的瞬間,竟然感到了某種隱藏的殘酷。殘酷。
又一次很長時間的沉默,在這個封閉的會議室裡,我對時間失去了概念和感知。我開始想要知道外面的太陽已經走到了那裡,是已經落山了麼?李瑞謙的話停了,只是坐在對面注視著我,一動不動。而我盯著自己放在一隻腿上的手,也是一動不動。我不是在思考,我只是在讓自己安靜。就這樣過了一會,我再抬頭看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嗓子有點嘶啞,我說:“我想到樓上,就是剛才那個樓頂天台去呆一下,你再給我半個小時,然後去找我,可以嗎?”
他點點頭,於是我起身離開。我感覺身體有點發冷,邁腿的動作也有點僵硬。
我雙手插兜在天台邊站著,俯視,遠眺。這一次,我的腦子沒有高速運轉思索答案,我需要的,只是痛快地做出一個決定就好。我只是在衡量,究竟這把刀要在什麼時候坎下去,才能得到那個“利”。太陽還沒有落山,出乎意料地竟然掛得還蠻高。時間,你到底過得是快啊,還是慢啊。
我的背後傳來聲音,我知道是李瑞謙上來了,我依然沒有回頭,又一次遠眺之後轉過身,看著他,平靜地說道:“叔叔,我不得不說,你會是那個得到最多利益的人。因為,別人都是用手段去得到目標,而你,卻知道把目標” 我按著自己的胸口,雙眼直視著他,“也當做手段去使。”
他沒有動容,沒有動怒,於是我繼續——
“我媽有跟你說過我父親的身世麼?她有跟你說過我父親的命是別人難產死亡才換來的麼。一命,換一命,他來到這世上;一命,換一命,他離開這世上。雖然說出來有點丟人,但是他卻用自己的命教給我最大的智慧,那就是怎麼去蠶食別人的力量,來幫助自己生存,又或者,讓自己死亡。你沒說服我媽的事我就當自己沒聽見,你也到此為止,當自己沒說過,永遠不要再提。有些事情,我會自己去做。如果你說出來了,我會覺得那和你不想拿自己女兒交換利益的想法一樣,我也有會拿我媽在交換利益的錯覺。有些時候,只能是我自己主動去選擇做和我父親一模一樣的事,我也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我媽那裡,如果你是真心對她,就請你和以前一樣,還是真心對她,但是不要去提任何與我有關的,因為那很可能會破壞你們的感情。我再不想成為那種什麼都沒做,卻成了最大的錯的冤大頭,雖然,這是我很可能才來到這世上的原因,但是它不光彩,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