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聯絡嗎?”。
“我覺得沒什麼話可說,漸漸地他也便不說了”,夏瑤道,“剛開始的時候還常常會想起,後來也漸漸忘記了,再後來連號碼也記不太清了。
我有時候想,我們也許只是互相認錯了人。
他並不屬於我,或者說我們始終都不屬於彼此。
有回我從哈爾濱出差回上海,東航的小型艙位,很擁擠,左手邊坐著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右手邊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不知道是不是北邊上空的空氣尤為使人不舒服,艙內亂哄哄的夾雜著人聲、飛機轟鳴聲,很像菜市場,我只覺得一陣頭疼,左手邊的年輕男人忽然遞過來他在聽的其中一隻耳邁,對我笑笑,沒有說話,我看了看他便也接過來聽,沒有其他想法。
再然後我們一同下飛機,坐了磁懸浮,跟這樣一個陌生人,爾後一塊兒吃了頓飯,似乎相談甚歡的樣子,我看著對面那個餘興未了於這種相遇的年輕男人,忽然覺得一陣疲憊,爾後便推說工作忙而分道揚鑣,他卻還在另一頭興奮地告訴我再聯絡的方式。
我卻只覺得自己過了這種年紀了。
只是微笑點頭,禮貌地收取了他遞過來的名片,但知道應該以後都不會再見了”。
“後來呢?”,*問。
“沒有後來,當時只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想起學禮,我們就是這麼認識的,只是那一瞬間我忽然厭倦了它們,同樣的經歷一次便夠了,漸漸地走過一段路,能夠從人群中辨清一些人,包括我自己。
希望在生命中流淌的是一種堅韌順遂的東西,而不是那樣瞬間熱情迸發的輪迴。
這種刻意的安靜也時常使我感覺,我的時間停滯,好像踩在大片大片的棉絮上,輕柔軟棉,連步伐都覺得緩慢,我只是儘可能地低頭趕路,告訴自己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說到這兒,夏瑤看著*又抽了根菸出來正準備點燃,忙道,
“還是喝點湯吧,雖然明菁姐姐沒在,不過還是少抽點總歸比較好些”,夏瑤邊說邊拿過*那邊的碗盛了碗湯給*,邊又問道,
“這麼些年你跟明菁姐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