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撥開下水器,很快水放得一乾二淨。
他若無其事地回答之前的問話:“我剛回來沒多久,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迴文安了,接下來我也不用出門,可以在家辦公。”
“太好了!”左語高興地抱住顧淮的腰。
她急著迴文安並不是在柴州呆夠了,而是覺得請假這麼久不好。
哪怕顧淮不願意她去公司上班,迴文安後至少能過去看看。
不過她剛來文安那幾天老闆還詢問她什麼時候能上班,之後倒是一直沒有訊息。
晚餐兩人點的外賣,接下來幾天也始終留在房間裡。
左語原本還有些擔心成天和顧淮在一起,要是何星樂那面再有人聯絡她不好躲著,幸好手機始終安靜,她也漸漸沒心思去在意。
因為悶在屋子裡實在是太無聊了。
顧淮忙著工作,左語除了畫畫之外,其餘時間在屋內各處換了一百零八種姿勢玩手機,越來越呆不住。
當左語從顧淮那裡得知方銳已經安排買票時,她感覺自己靈魂都得到了昇華。
顧淮忍笑地看向瞬間精神百倍,恨不得在沙發上原地起跳的左語,調侃道:“辛苦你了。”
“咳咳……還行吧。”左語厚顏地承認,坐直後板著臉說:“明天能邀請顧淮先生一起出門嗎?”
“明天嗎?去商場吧。”顧淮提議道。
“你要買東西啊?”左語疑惑地問,有什麼非要在柴州買。
“天冷了。”顧淮轉頭望著窗外,街邊的行人已經換上秋衣,“來之前沒想到待這麼久,買身厚衣服吧。”
左語也趴到窗邊,雙手撐著下巴。
她倒覺得從火車站出來就打車回家冷不到哪去,不過既然顧淮想買,去商場逛逛也不錯。
“順便再看場電影吧,最近上映了一個動作片,我很喜歡。”
“好。”顧淮拿起桌上的心理學書繼續看。
黑色的書封上是點點碎片圖案,細看下每個方形碎片中都有淺淺畫面。
那是一張張或悲或喜或驚恐或安詳的臉,藏在灰色的方形碎片中以定格的表情看著這個世界。
呼~呼~
跑啊,不停地跑,怎麼一直跑不到盡頭?
何星樂在幼時家中的小院裡,不斷向大門的方向奔跑。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絕望中他終於碰到大門。
哐當——
門上鎖了。
何星樂絕望的想起,父母上班後怕他亂跑,將家門從外面鎖上。
可是……何星樂轉過身,這個男人是怎麼進來的?
男人已經走到他的面前,原本記憶中的那個長相憨厚中帶著些許邪氣的中年男人逐漸變樣,最終變成k那晚所見到的顧淮。
譁——
兜頭一盆冷水潑下,何星樂從夢中驚醒,坐起身對上老三陰沉沉的目光。
老大從洗手間探出身,他一手仍在刷牙,目光在坐在床上的何星樂與拎著盆站在床邊的老三之間徘徊。
奇怪的是一向護著何星樂的老大沒說什麼,只是不輕不重地說:“別浪費水。”
隨後老大又回到衛生間繼續刷牙。
寢室的門從外面開啟,二子拎著一袋午餐走進來,注意到被淋成落湯雞的何星樂。
“吃飯了。”二子只是道,沒有多看何星樂一眼。
何星樂坐在床上瑟瑟發抖,身下是已經溼透的被褥。
老三放過他,將盆放回衛生間後和老大一起出來,連同二子一起吃飯。
沒有人理會何星樂。
何星樂瑟縮地換好乾衣服,抱起被子出去。
如果現在曬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