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舒眸光微閃,不敢直視於他,虛落在旁處,眨著羽睫小聲嘀咕道:“行不行你自個兒心裡有數,反正我是不知道。”
她那張櫻唇,還是那麼不饒人,弘晝桃花眸微眯,再也無法忍耐,“今兒個就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說話間,弘晝直接將她撂至帳中,她尚未反應過來,他已傾身而覆,噙住了她的紅唇!
那麼柔軟的唇瓣,說出的話怎就這麼惱人呢?弘晝不甘被她質疑,一心想要證明他沒有任何問題。
算來她與弘晝已有將近一個月未曾親近過,當他突然吻住她的唇時,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令她有些恍然。
她的目的只是想幫他找回記憶的,可為何此刻的她竟有種難以言說的情動之感?
就好似戀人之間的久別重逢,那種無法壓制的愉悅感覺令她莫名惶恐,她暗暗告誡自己,這只是正常人的反應,沒什麼可羞恥的。
他既是她的丈夫,就該盡到他應盡的義務,包括取悅她!
詠舒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敞開心扉接受這一切,只要能讓他恢復記憶就好。
然而就在臨門之際,弘晝竟然低“嘶”了一聲!
沒藥香散浮於鼻息間,微卷的青絲纏繞美人頸,這樣的場景太過熟悉,霎時間又有許多碎片在他腦海中閃現,他極力想要將其拼湊,那些碎片卻直直的扎進他腦中,痛得他難以承受,只得鬆開懷中人。
回躺在帳中的弘晝頭疼欲裂,詠舒見狀,倉皇失措,忙抬起身詢問,“你這是怎麼了?”
弘晝痛苦扶額,咬牙低呵,“感覺頭要裂開了!”
他的手背上青筋畢現,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詠舒不禁在想,難不成這法子真的有效?可這還沒正式開始呢!他就想起來了嗎?
“要不請郭太醫來瞧瞧?”
“不必,且容我緩一緩。”近來幾番折騰,他對大夫已經沒了信任,若非萬不得已,他實不願再見大夫,便想著先歇一歇,看是否會有好轉。
親密戛然而止,詠舒一時間沒能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忍了好一會兒,看他有所平復,她才開口,
“你為何突然頭痛?可是想起了什麼?”
躺在帳中緩了會子,頭部的痛感有所緩解,弘晝虛弱的搖了搖頭。
默了片刻,他又道:“你很希望我恢復記憶?”
對於弘晝失憶這件事,詠舒的態度幾經轉變,起初她心存僥倖,想著弘晝沒了關於弘晈的記憶,不再與她爭吵,似乎挺好的,可後來他開始變得在乎權勢,這讓詠舒有了危機感,她才會迫不及待的希望他儘快恢復記憶,
“記憶缺失,你不覺得人生不完整嗎?”
現在的弘晝依舊擁有著很多東西,對他而言,似乎並沒有缺失什麼,“即便沒有那段記憶,我照樣可以活得很好,為何一定要找尋記憶?”
“那十幾年的記憶裡,有親情和友情,這些皆是無可替代的情感,如若不尋回,你將會遺失最珍貴的東西!”在詠舒看來,擁有情感,才是生而為人最難能可貴的,只可惜,弘晝不以為然,
“皇室不需要親情。”
皇室之人極易被權利所腐蝕,但詠舒始終相信,有些情感,是權勢無法取代的,“那是因為你遺忘了,但凡你憶起前塵,必然會珍惜!”
她怎就那麼肯定,他更在乎親情呢?弘晝不覺好奇,“曾經的我,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說起弘晝,詠舒不得不客觀的評價一句,“你對女人,多情又薄情,唯有對兄長,一片赤誠。”
從前的他,當真是個薄情人嗎?“我對你呢?”
若是弘晝虐待她,倒也不至於,即便他失憶了,詠舒也不想對他說假話,“你對我很好,但卻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