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在詠舒聽來怪異又可笑,“她起紅疹與我何干?我的花茶能有什麼問題?”
星彩倉惶搖首,“奴婢當然相信福晉,但現在這事兒已經鬧大了,五爺這會子在白格格那兒,估摸著很快就會過來。”
詠舒心中無鬼,她不怕對質,一刻鐘後,弘晝果然帶著大夫來此。
他面色不愈,看向她的眼神不似平日裡那般溫善,似乎已對她起了疑心,“白格格突發紅疹,你可知情?”
詠舒如實道:“才剛聽人說起過。”
“她上午來過你這兒,喝了一盞花茶,回去之後便覺得渾身奇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詠舒只道不知情,弘晝隨即吩咐下人將花茶拿出來,交由大夫查驗。
自始至終,詠舒一派坦然,只因她堅信自己的花茶沒有問題。
然而大夫查驗過後,卻道花茶有毒,服用之後會使人面板瘙癢,起紅疹,甚至潰爛!
弘晝聞言,看向詠舒的眼神越發冷厲,“你還說沒問題?那麼大夫的話你怎麼解釋?”
大夫之言,詠舒始料未及,她震驚的望向那罐花茶,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早上我也喝過花茶,我並未起紅疹!”
這花茶是月禾準備的,月禾自然也成了被質問的物件。
此事關係重大,月禾不敢撒謊,如實道:“奴婢給福晉沏的是上一茬花所曬制的花茶,白格格也想品嚐,趕巧那一罐用完了,奴婢便給白格格用了昨兒個新曬制的。”
大夫聽她這麼說,遂問她舊茶可還有剩餘,月禾忙去將那罐舊茶也找出來,說是罐子底部還剩幾片花瓣。
大夫接過仔細分辨,而後對弘晝道:“啟稟五爺,這罐舊花茶無毒,有毒的是新花茶。”
緊盯著月禾,弘晝憤聲呵斥,“你將有毒的花茶沏於白格格,究竟是何居心?”
月禾趕忙跪下表態,“奴婢並不知曉花茶有毒,還請五爺明察!”
她們皆在推諉,惹得弘晝勃然大怒,“花茶出自寧昭院,明擺著的事實,你們還敢狡辯?”
詠舒只覺此事太過蹊蹺,“茶是出自寧昭院,但毒不一定是我們下的,我與白格格無冤無仇,為何要毒害於她?”
“凡事講證據,爺不想冤枉你,但眼下物證擺在眼前,白格格的紅疹便是花茶所致,而花茶是你的,你如何證明自己清白?”
這個昨日還與她親暱的男人,今日便開始懷疑她,懷疑她謀害其他侍妾!
詠舒心下忽生悲哀,但僅僅只是一瞬,只因她一早就清楚的知道,弘晝對她並無感情,他只是貪戀與她在一起的這份新鮮感而已。
沒有感情的加持,一旦出事,他便會對她起疑,此乃人之常情,她沒必要太在意他的態度,當務之急,是得想法子證明自己的清白,將自己從這渾水中拉出來!
仔細思量著前因後果,詠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花是我親自所種,花茶也是我為自己準備的,倘若今日白格格沒來,新花茶應該是我飲用才對,那麼起紅疹的便該是我!
由此可見,下毒之人針對的是我,只不過白格格倒黴,喝了第一盞新茶,才會遭殃。”
弘晝默然踱步,思量著詠舒之言,他無法判斷詠舒這番話的真假,單從局外人的立場來分析,不無道理。
然而這當中又有很多疑點,花茶曬制之際,月禾與星彩皆有參與,弘晝認為她們皆有嫌疑,然而詠舒不信她們會害她,
“她們是我從孃家帶來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害我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儘管詠舒相信她們,但弘晝只信證據,眼下接觸過花茶的只有星彩和月禾,弘晝當即下令將她們帶走,嚴加審問。
而後弘晝絕然轉身,那罐花茶也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