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理理開始低頭苦吃,期間灌進一大瓶葡萄汁,才把食物全部送進嘴裡。
她鼓了鼓因為咀嚼而發酸的腮幫子,像個垂頭喪氣的小松鼠似的,端著盤子走進廚房。
哎???
“沒啦?!”小姑娘轉過身,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
她在笑,一雙眼睛彎彎,渾身散發著雀躍。
“你騙我!”
“騙得好!”
亞瑟南德忍不住跟著笑,他一邊笑一邊把勺子放在盤子裡,一起端到廚房裡,開啟水龍頭便要衝洗盤子。
森理理晃悠著靠近,看他操作,順便把自己的盤子也遞了過去。
柔軟的刷佈劃過盤子,留下豐富的泡沫,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亮閃閃的光。
男人站得筆直,目不斜視,像對待貴重物品那樣,對待手裡的盤子。
森理理湊近,側過身看他,眼睛還帶著笑。
“別搗亂。”亞瑟南德抬起胳膊,整個人朝右邊挪了挪。
森理理立馬站定,“我不搗亂,我就看你沒系圍裙。”
“不用,就兩個。”亞瑟南德又往右挪了挪,很快,腰便抵在了另一側的料理臺上。
“不行!”森理理堅持,“你就兩件換洗,再弄髒這件,明天可沒得穿啦!”
無奈,亞瑟南德抬起胳膊,森理理踮起腳尖,把帶著黃色貓貓頭的圍裙給他套在頭上。
窸窸窣窣的聲響從身後傳來,亞瑟南德總覺得自己的腰和脖子有些發癢。
還有點兒熱
他扭扭脖子,忍不住想要支開森理理,“明天不是要寄快遞?你不去看看新做的葡萄汁苦不苦?”
“對!我得去看看。”森理理轉身便朝冰箱走去。
把人支走後,亞瑟南德舒了口氣,沒了森理理的廚房,似乎又恢復了適宜的溫度。
他搖搖頭,開大水龍頭,快速沖洗盤子上的泡沫。
冰涼的水打在手上、胳膊上,也短暫地壓制住剛剛升騰而起的熱意。
可這熱意,卻在短暫被壓下去之後,以更加洶湧的方式席捲而來。
“有幾瓶是苦了!幸虧檢查了。”
“我再去催生一次,把葡萄汁補全。”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耳邊充斥著森理理的聲音,以及清淺的呼吸聲。
聲音似乎來自後背,那裡應該還有雙手,正在他的腰間流連,輕輕地,像羽毛一般蹭到他的衣服。
呼——呼——
亞瑟南德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像跑了幾千米,呼吸急促,全身都是熱意,怎麼也降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