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森理理似乎站在一條從地面向上延展的道路旁。
道路看不見盡頭,路面透明光滑,像流淌的能量。
她向後看,發現身後是深沉的黑,左右也是,只有面前這條路閃爍的微光,似乎是在暗示她,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以前森理理會順著夢境指引的方向,向前走。
但在經過星球意志的暗示之後,她遲疑了。
她把邁出的腳縮回來,向後退,再退。
然後任由無邊無際的黑暗包裹住她整個人。
唉,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嘆息。
當森理理即將被黑暗徹底吞噬時,半路上竟突然出現一個人。
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個人。
是亞瑟南德!!!
這是夢到了還是人真的來了?森理理不敢賭,立馬掙扎著擺脫黑暗,又再次回到那條光路旁。
半路的亞瑟南德顯然也看到了她,他衝她揮揮手,嘗試走到原點卻無法行動。
森理理:行,她過去!
掐著別人的軟肋搞這種事情真小人,她一邊生氣,一邊大踏步往前,直到和亞瑟南德會和。
“這是夢,我們現在是清醒了。”森理理說。
“清醒的?”亞瑟南德挑眉,“我以為自己夢到了你。”
他拉住森理理的手,“那現在呢?在這個夢裡,我們可以做什麼?”
森理理聳聳肩,“也許並不是我們要做什麼,而是對方要帶著我們看什麼。”
她很無奈,但因為亞瑟南德在這裡,也只能先順著對方的想法去看看。
“那上去看看?”
“好。”
光路緩緩流淌,兩人手拉著手,慢慢向上走。
深夜,安塞爾突然睜開眼睛,他眼底流光一閃,眉頭緊皺。
房間窗前,一隻巴掌大胖乎乎的小光鳥正蹲在那裡梳理羽毛。
安塞爾臭著臉走過去,罵它:“你不該打擾別人的睡眠,老東西。”
小光鳥從翅膀下抽出一張彷彿虛幻的信封,“哦,我親愛的孩子,你早該習慣我的德行才對。”
安塞爾接過信封,看完首頁第一行睜大了眼睛,“你沒事兒吧,這次地點為什麼放在阿若薩斯?”
“因為有新人加入。”
安塞爾立馬想到了森理理和亞瑟南德,他抿了抿唇,隨即警告道:“他們只是和平時期再普通不過的人類,他們不適合。”
“和平?”小光鳥聽到這兩個字時立馬笑了,聲音難聽又做作,“這個世界從來不曾擁有過和平。”
“他們合適,你不能否認這一點,我的暴君大人。”
小光鳥展翅飛到半空,聲音卻彷彿淬著毒,直刺向安塞爾的心臟。
“風暴已經來了。”
而除了安塞爾的窗前,他隔壁,小團也不能平復現在的心情。
各個星系各個角落,一些人被光鳥喚醒,一些人同樣陷入沉思。
咚咚,深夜的敲門聲總能令人產生恐懼。
恐懼未知的到來,恐懼這深沉的黑夜。
小團開啟門,和安塞爾面面相對。
“這可真是個糟糕的訊息。”小團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穩,可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為糟糕的訊息將會在以後的某一天成為現實。
安塞爾沉思,“其實無所謂,這早已不是我們的時代了,不是嗎?”
他們其實可以完全不去理會,他們其實可以不必負擔這一切。
小團無奈地笑了笑,“你知道這不可能。”
因為有理理在,他們就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另一座別墅,還沒完全恢復記憶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