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聖山腳下,三艘飛車停靠,贏長老拉著生氣的臉率先下車。
緊跟他下來的人,趕緊拽了拽他,“你再不情願,至少表面上別露出來。”
贏長老甩開他的手,梗著脖子不樂意道:“都什麼時候了!姓符的都帶著人回來了,咱們竟然還有閒心來陪人出來玩?!”
那人見說不過他,索性離遠了些。
他們身後,一個穿著穿著樸素白袍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既然不願意爬山,那就回去吧。”
他臉上帶笑,聲音也柔和,說出來的話也像是體恤人。
但贏長老立即慌了,他深深彎下腰、低下頭,不敢再說些什麼。
等中年男人帶著其他人都走了,他的小弟才敢上前提醒,“長老,咱們得跟上了。”
贏長老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慢慢直起身,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小弟提醒他,“贏”
“贏什麼贏,快走!”贏長老一甩手,朝前一路小跑。
等他跟上大部隊,卻發現這些人的表情有的詫異,有的難看,中年男人倒還是笑呵呵的。
再看他們停留的地方,正是一方小亭,而亭內石桌上,那個始終無人破解的殘局,竟詭異的動了起來。
線條運轉,石子起伏,彷彿契合了某種韻律,又彷彿是宇宙間某種規則。
中年男人笑,“真不巧,來晚一步。”
他上前,拿起那顆森理理曾經丟下的石頭,第一次嘴角的微笑平了。
“去追。
小路向前,不一會兒就到了一處小院落。
山腰向內挖,就把小院落建在了上面。
院落四面圍合,靠山部分是二層小樓,對面是廊,剩下兩邊是一層。
門就在廊旁。
森理理走進去,立馬被小院中心的一棵非常高大的可蜜樹吸引了注意力。
外面的可蜜樹比人高一點點,枝繁葉茂。
這棵則足有數十米高,樹幹挺拔,花卻不算多,落了些在地上,剩下的零星墜在樹上,倒顯得寂寥了些。
森理理低下頭,便看到樓旁站著個大叔,他也在看那棵樹。
也許,大叔陪伴了這棵樹很久,森理理想。
正走神,菊已經上前和那人攀談。
“這是經,進來吧。”菊介紹道。
眼前的二層小樓深棕色,表面粗糙,似乎是仿樹幹做的紋理,走進之後,整體裝修卻非常簡單,也很安靜。
經留了句自便,就走進了廚房。
“什麼時候開飯?”海靈比較關心這個。
“很快。”菊引著大家去二樓靠窗。
森理理坐下,一轉頭,便能看到那棵高大的可蜜樹。
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它中部的一截,花瓣旋著風往下飄,無聲無息的。
她想了想,拿起光屏,將這一幕記錄了下來。
再回過頭,經竟然已經提著盒子走了上來。
菊說的快,是真的快啊。
經將盒子放到桌子上,從裡面拿出幾個小碟子,碟子裡是幾樣點心,小巧、簡單。倒是讓森理理立馬想起豐主廚來,他也愛做這種點心。
“慢用。”經的聲音很低,像風,森理理起初沒聽清,便看向他。
“嗯?”他抬眼看森理理。
“沒事兒沒事兒。”森理理趕緊揮手,見經還看她,便立馬拿起一塊形狀很像可蜜的花朵點心,塞進嘴裡。
一口,是柔軟的。
再嚼,脆脆的,甜滋滋。
森理理忍不住低頭看點心內餡,雖然點心不大,裡面倒是有足足五層,每一層都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