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鬨,都是年齡不大,年輕、氣盛、好惹事兒還臉皮厚,那幾個人扯著嗓子喊,&ldo;來了來了,在這裡。&rdo;
和筱白皺眉瞪眼睛,警告陸良鋭別上來,順便再管管他的兵。
陸良鋭舉著杯子,不知道在喝水還是喝酒,他單只胳膊肘放在桌上,穩穩地。離得遠和筱白視力好,她透過那遮住他嘴的杯子,還是看到了他嘴角上掛著的笑容,她可以肯定,這幾個兵敢這麼囂張,肯定是得了他的授意的。
&ldo;我能下去了麼?&rdo;和筱白臉都紅了,有點求饒地和司儀商量。
陸良鋭放下杯子,他沒喝酒,他遠遠地看著和筱白,她還是很漂亮。淺藍色的裙子襯得她面板很白,她臉上的妝容也是淡淡的,整個人看著都是淡淡的如同一陣薄煙,臉上帶著紅,看著十分的害羞。
他看得著迷了,受了蠱惑一樣,站起來,舉著手,&ldo;我就是。&rdo;
大家紛紛把目光投過去,奇蹟地一致。
和筱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司儀估計也想著收場了,畢竟這是孫金鑫與和穀雨的婚禮,其他人的戲份不用太多。誰知道突然有人承認了,又不能當做沒看到,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個環節。
&ldo;那我們,有請這位幸運的男士,上臺。&rdo;
和筱白有種去了某個大型相親節目現場的感覺,她抬不起頭,分不清楚到底是害羞還是尷尬了,或者兩個都有,還有絲絲把這兩種感覺摻和在一起的叫做甜蜜的感覺。
陸良鋭沒扭捏,繞過酒席桌子。這個天氣,雖然室內開著空調,除非是為了某種重要場合為了注重儀表,穿西裝是有些熱的。陸良鋭坐著時候,是脫了西裝的,掛在坐著的椅子靠背上,他上臺前,把西裝取下來,邊走邊穿,站在臺子那端時候,他已經穿好了,正在扣扣子。
陸良鋭沒低頭,他一直在看著和筱白,直到和筱白沒等到他,疑惑地抬頭看過來。
他等到了,就得意地笑。
隔著二三十米的臺子,和筱白站在臺上,陸良鋭站在臺下。這裡不是他們的主場,如果是別人,可能匆匆忙忙就上來了,為了應付氣氛,說幾句話應付著就下去了。陸良鋭卻一直站著,直到釦子全部扣完了,他又上下撫了一下西裝,確定是平整的,才上臺。
司儀開玩笑地說,&ldo;這位男士謹慎得,像是他要結婚了一樣,看來他很重視我們的伴娘啊。&rdo;
陸良鋭步子很大,他每步都走得穩當,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和筱白,朝著她走過來。
和筱白很不合時宜地想到,在婚禮剛開始時候,穀雨是站在臺子下的,司儀說請新娘上臺,穀雨就是這樣朝著孫金鑫走過去的。只是現在換了位置一樣,陸良鋭朝著和筱白走過來。
只是普通的路,因為搭了臺子,因為四周都是婚禮的氛圍裝飾,因為現場不少人,有的是和筱白家這邊的親戚,因為每個人都鼓掌著有人喊著,尤其是陸良鋭的幾個兵,現場熱鬧極了。
和筱白突然有種,置身到了這個場景裡,她原本是一個人的,她已經習慣瞭解決麻煩,面對著司儀或者是別人的詢問,可陸良鋭出現了,他堅定地朝著她走過來,他不像她這樣猶豫和糾結,他就是在告訴她:我在。
她對婚姻婚禮對未來,沒有任何的期待,提起來的全是迷茫。這一刻,她想,她結婚那天會是什麼樣呢。
死了很多年的和夠夠,又回來了一部分,那個淚點低的女孩子。
陸良鋭走到和筱白麵前,他先抱了她一下,用自己遮擋住別人,幫她輕輕擦了下眼睛周圍。
和筱白低著頭,躲開了,她自己擦了。
司儀說了些調侃他們的話,大概是問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