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抬頭。
陸良鋭聽到了,他表情痛苦,他知道,和筱白今天來是下了很大決心的,是屈服過掙扎過,做出讓步過的,因為她也不想和他就這樣散了。兩個人相愛,沒有用盡十分力氣的擁抱對方,會是終生的遺憾吧。
&ldo;我收回,那晚,在醫院說的混帳話。&rdo;
和筱白再也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淚卻從手指縫裡流出來,她用牙齒咬住嘴唇,哭聲被壓制住了。
陸良鋭推開椅子,走到她旁邊,蹲在她坐著的椅子腿那裡,蹲著仰頭看她,抬手蓋住她的手背,&ldo;我明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不該在氣頭上,那樣說你。&rdo;
那晚,陸良鋭說,&ldo;犯蠢的是我,和筱白,你是犯賤。&rdo;
現在她又回頭和這個,曾經說她犯賤的男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並且是她親自做的飯菜,這對和筱白堅強又脆弱的自尊來說,是粉碎性的打擊。
如果她回頭了,就是認可他的話,承認了自己犯賤。
如果她不回頭,那麼他們……
&ldo;現在,是不是後悔今天過來了?&rdo;陸良鋭心疼地問她。
和筱白搖頭,她聲音哽咽,&ldo;沒有,如果不來,就聽不到你說這些話了。&rdo;
&ldo;夠夠,我們和好吧。&rdo;
&ldo;嗯。&rdo;
吵架,可以是莫名其妙的,和好,卻不能,一定要有個儀式,無論誰是這個儀式的主持者,都應態度端正嚴謹地對待這次儀式。發現問題出在哪裡,才能避免下次可能會在同樣的地方再次犯錯。
排骨湯沒喝完,菜只吃了幾筷子。
和筱白躺在陸良鋭的床上,他的家裡和他的人一樣,冷硬的風格,床鋪不軟她躺在上面無處可逃,而她也沒想逃,她攤著手腳直視他的眼睛,心跳如雷。陸良鋭坐起來,單手捻著上衣下擺,從下掀起來脫掉了,動作流暢乾淨利索,他褲子來不及脫掉,就俯身壓著和筱白。
和筱白的白襯衣釦子已經開到最下面一粒,領口往兩邊扯著,露出裡面黑色帶著一層薄紗的內/衣,肩帶是幾根帶子的款式。陸良鋭沒把她的衣服脫掉,只是往上推,找到他的最愛,他捧著親吻埋首其中。
和筱白弓著腰貼著他的小腹,難受地哼,&ldo;陸良鋭,幫我脫掉,勒得慌。&rdo;
陸良鋭把她翻過去,掀起襯衣下擺,找到暗釦,吧嗒解開了。
自始至終,陸良鋭都沒幫和筱白脫掉那層已經沒有任何遮擋作用的襯衣。可能每個人都有最愛的姿勢,陸良鋭最喜歡的就是現在這樣,低頭就能看到和筱白的表情,低頭就能吻住她柔軟的唇,聽著她動聽的聲音,他沉迷其中,變成聽著戰鼓的英勇的戰士,為了他的女王,寧願戰死沙場。
左手不如右手方便,陸良鋭單手撐著床,坐起來。他把手臂從兜著的袋子裡拿出來,一圈圈拆開手臂上的紗布。
&ldo;別拆了。&rdo;和筱白止住他。
&ldo;不方便。&rdo;陸良鋭皺眉,不耐煩地說。
和筱白雙手撐著床把自己撐起來,她腿纏在陸良鋭的腰上,&ldo;我來。&rdo;
陸良鋭紗布拆了一半,抱著她翻滾,換了位置,&ldo;來吧。&rdo;說完,攤開手臂,等著和筱白。
和筱白沒這樣過,沒多久她就趴在陸良鋭身上,細細地喘,身上是薄汗。
不夠好,可陸良鋭還是滿足了,兩個人面對面地側臥著,他輕輕地吻她,哄著她睜開眼睛,&ldo;你做的很好,別害羞。&rdo;
&ldo;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