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那年,我答應自己,這一切將會有個結束。
對不起,許醫生,野糙也有累的時候。
風,從我耳邊呼嘯而過。
白色的月亮彷彿染了一片血紅。
我安心地閉起眼,任輕飄飄的身體穿越生於死的界線。
我不想得到永生,也不想有來世。
我只希望能永遠消失在浩浩穹蒼之間,就當做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我這個人。
反正在這世上,我只是一個無名氏。
(完)
續
黑夜的風是什麼顏色的?
我一手扶住陽臺邊沿,好讓我在搖晃的狀態中還能好好的坐在欄杆上,另一隻手張開五指,任風在指間穿梭。
也許,風是透明的,就連夜色也不能染上……來吧,讓透明的風穿過我的軀體,然後穿過我的靈魂,就是不知道風能不能把我變成透明的,即使我曾經是那麼的骯髒。
身子緩緩的傾倒,很慢,很享受。我乾脆張開雙臂,也許下一秒我就能飛翔。
突然耳邊一聲暴喝,&ldo;混蛋!&rdo;
來不及職責,也來不及飛下去,我被粗暴的拎住衣領往後一扯,重重的被擲在陽臺上。
既然摔倒了,我也不急著起來。可惜了午夜十二點這麼正點的時刻,居然被一個暴徒破壞了。我躺在地上,看這個天殺的破壞者。
原來是那個侍應生,不過他現在看上去臉色不好,不知道是不是給我嚇的。
侍應生用絕對不合格的態度把我拖到屋子裡,在把陽臺門好好關上,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我拍拍屁股站起來,斜在沙發上,對他說:給我拿杯酒,然後你可以走了……不過這次沒有小費。
他從兜裡點出五千,在我眼前一晃,&ldo;本來是要還給你的。&rdo;他又把帶著我視線的五千塊塞回兜裡,&ldo;我從三個小時前就開始給這個房間打電話,想問你方便見我不,好不容易等到換班,我第一時間來還你,才發現原來你不需要了。&rdo;
&ldo;_,我以為你是聰明人,原來是個傻子,知道我不需要了,還這麼多事,現在把酒拿來,然後你可以走了!&rdo;
我不想我最後的一夜被一個外人破壞了,即便已經被破壞的一塌胡塗,不過耽誤一點時間對我來說,還能夠忍受吧,但不能耽誤的太久,我怕我沒那麼多勇氣堅持。
&ldo;先生,一個傻子是沒有資格說另外一個人是傻子的。&rdo;他的眼神突然變的陰翳,抬起手腕看了看錶,長嘆一聲,&ldo;不過我也許真的是一個傻子。這樣關鍵時刻居然還來管你的嫌事,老闆知道了準扣我錢,說不定我的級別會因為你下降好幾級!不過,也許你還有其他用處。&rdo;
我簡直不能聽懂他的任何一個詞,不過這不重要,他怎麼還不快走啊!
我不是一定要從這跳下去,不過這是我唯一替自己坐的選擇,如果他不走,我是不是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比如洗澡溺水?
我眼睛骨碌碌亂轉,一會瞟瞟洗澡間,一會看看玻璃杯子,我甚至小心翼翼的看看天花板上有沒有梁。
他突然笑了,站了起來。
也許我坐著才會覺得他很高,但他走過來的時候真的很有壓迫感,奇怪的事一個侍應生怎麼可能給我壓迫感,就連&ldo;火鋒門&rdo;的門主都只是我暗中戲弄的物件,我怎麼可能會怕他?我就要去了也!!!一個要死的人怎麼可能去怕另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剛剛接受了我的施捨。
等我好不容易緩過勁,平服了一下心情,覺得不那麼壓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