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答正確!紫色的按鈕已啟動，呂潛，你現在可以按下去了。&rdo;

可呂潛已經不在乎那隻兔子再說什麼了，他瞪大眼睛, 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暴突出來：&ldo;喬陽，你背叛我!&rdo;

&ldo;是你先騙我的，是你先騙我的!呂潛，你是個騙子，你這個殺人犯!&rdo;喬陽也控制不住爆發了，一邊朝呂潛大吼一邊用力捶打玻璃壁，好像那是呂潛的臉，&ldo;我明明說了不要做，我明明阻止過你!我問過你那麼多次，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做的!可你一直都在騙我，直到剛才你都在騙我!&rdo;

&ldo;我騙你怎麼了?我說實話你能受得了嗎!你這個蠢貨、懦夫!我做這一切是為了誰，是為了你啊!&rdo;

&ldo;可我不需要你為了這樣做!我從來沒想藉助網路暴力害死屠香!你只是打著為了我的名義做你真正想做的壞事!&rdo;喬陽雙目猩紅，&ldo;別忘了，在屠香之前還有一個鄭瑞秋!那個女生總算跟我沒關係了吧?&rdo;

呂潛被戳到軟肋，心神慌亂嗆了一大口水。

兔子的聲音響起來：&ldo;最後一道題，呂潛請聽題：對於間接害死鄭瑞秋、屠香的事情，你是不是毫無愧疚感，認為兩個女生的自殺是他們活該?&rdo;

&ldo;不要問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死定了!你不就是想讓我們死嗎，來啊，殺了我們啊!&rdo;呂潛崩潰地大叫，他這輩子好像都沒這麼大聲說過話，&ldo;喬陽的最後兩題我都沒有給他開鎖，最後這一題無論我怎麼答他都不會給我開鎖了!你的遊戲成功了，你滿意了嗎，操!&rdo;

電視裡的兔子坐下，不吭聲了。

直播畫面裡，彈幕們也徹底狂亂了：

&ldo;水深有三米了吧?如果是假的就適可而止吧，要出人命了&rdo;

&ldo;到底有沒有人報警啊!&rdo;

&ldo;畫面裡也沒有什麼表明地點的東西，怎麼找&rdo;

&ldo;同時線上5萬人，平臺要爆了，微博和朋友圈都已經炸了……&rdo;

&ldo;只有我覺得這兩個小孩死了也活該嗎?&rdo;

&ldo;活該+1&rdo;

&ldo;黃毛情有可原，黑毛真心該死。&rdo;

&ldo;剛才去搜了一下鄭瑞秋，黑毛真心該死。&rdo;

&ldo;利用網路逼死別人，滿口謊話不知悔改，黑毛該死。&rdo;

&ldo;他駭客id叫什麼，潛龍?真噁心，他是技術帝的恥辱!&rdo;

&ldo;淹死活該，就當給兩個姑娘陪葬了!&rdo;

&ldo;懂什麼……你們懂什麼……&rdo;呂潛在水缸中掙扎，雙目圓睜瞪著直播畫面，只覺那些彈幕好像一顆顆子彈射穿他的胸膛，讓他痛不欲生。滿屏滿眼的&ldo;活該&rdo;&ldo;該死&rdo;像是洪水般撲面而來，讓他的心在絕望中越沉越深。顫抖著嘴唇，他終於忍不住反駁：&ldo;怎麼就我活該，怎麼就我該死!你們在幫這個要害死我的殺人犯說話嗎，你們認同這個殺人的變態嗎!?我才十七歲，我還未成年!如果我死了，你們都是殺人犯，都是幫兇，都是兇手!你們這群……網路暴民!&rdo;

他的話音落下，一個加粗加特效的彈幕就冒了出來，那是付費會員的專屬彈幕，上面寫著：那兩個死掉的女孩也才十七歲，還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