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迅喬嬌羞喜悅的笑臉,那句親暱非常的“阿瀾”,以及那條名貴珍罕的手鍊都深深地刺痛了蔣婧容的心。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嫉火,衝著林迅喬低吼:“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得上瑞郡王?他那樣的男子值得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的女子。”
林迅喬驚呼:“表姐此話何意?我又哪裡配不上阿瀾了?”轉而又換了一副甜蜜的口吻說:“阿瀾親口對我說無論這世間其他女子有多好,他只喜歡我一人,便是如表姐你這般美貌聰慧的女子他也不要呢。”
蔣婧容大喝一聲:“你胡說,適才那些話全是你胡扯出來騙我的。說,你到底有何居心?”
林迅喬還是那副沉浸在愛河中的幸福模樣,略帶嘲諷地說:“表姐莫不是忘了去年祀元節一事了。你有心上前與阿瀾搭話,說他曾經救了驚馬的你,結果反被阿瀾羞辱了一頓,其實是救玉佩而不是救表姐你呢。”
說完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莫不是表姐因為那事將我嫉恨上了?我當時只是湊巧在那不小心聽到了而已,可沒有存心想看錶姐你的笑話。”眼裡卻是赤祼祼的譏笑。
她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蔣婧容便炸毛了,被心上人當眾羞辱是她這一生永遠也抹不去的痛。
赤紅著一雙眼,蔣婧容恨不得撲上去撕掉林迅喬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她一字一句地說:“我與瑞郡王早與你相識,對他的心意不知比你深幾許。瑞王妃最早看中的也是我,偏偏你又要來 上一腳。若不是你,瑞郡王怎會對我視而不見,瑞王妃又怎會將這條番邦進貢的稀罕手鍊送於你?他們原本可能都是我的,都是你這個賤人從中破壞了一切。我恨不得你死……”話語中帶著徹骨恨意。
吳域江聽到此處整個人便呆住了,儘管他的身 本來是僵硬的。他心中如被無數螞蟻啃噬般,疼痛苦澀,鼻間一酸差點便要落下淚來。
他是真心喜歡蔣婧容,多年下來早已是非卿不娶,為著她什麼事都肯做。蔣婧容平日裡對他多有冷淡但偶爾也會關懷有加,他以為她只是顧忌男女之別,對自己其實也有那份心意,沒想到原來竟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林迅喬心裡鬆了一下,總算撬開蔣婧容嚴實的嘴巴了,她要是再不承認,自己還當真沒轍了。
她直視著蔣婧容也帶著刻骨恨意說:“所以你就一直想置我於死地?先是在你自己的及笄禮上串通季知芳母女給我設下了朝顏花之局,只為抹黑我的名聲。接著又借吳純婭之手,讓她將此事四處散播,挑發你那些閨中蜜友對我的仇恨。甚至還利用對你痴心一片的吳域江讓他在宮中壽誔上對我發難,而這一切只是為了毀我名聲,讓我配不上阿瀾,對也不對?”
既然雙方都已公開撕下臉面,蔣婧容當即也不否認自己的做為,冷哼道:“我只是可惜每次都讓你輕易地逃了過去。若不是如此,你早已是個聲名盡毀的爛花一朵,誰還會看得上你?”
林迅喬朝床底瞥了一眼,故意氣憤地罵道:“蔣婧容,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就因為你自己喜歡阿瀾而不得,便拉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下水,做了那麼多壞事,你就不怕有報應?”
蔣婧容譏諷一笑:“我惡毒?你又能比我好得了多少?你害得季知芳聲敗名裂,難道又是什麼好人不成?”
林迅喬正聲答:“我承認我不是個好人,但我自問不像你,把身邊的好姐妹和對你有情意的男子當槍使,還不管他們的死活。這點我可遠遠比不上你。”
許是受不了林迅喬眼中的輕蔑,蔣婧容冷冷一笑:“他們一個個地哪個又是對我真心實意的,不過各有所圖,互相利用而已。”
蜷成一個花捲的吳域江聽聞此言,卻是再也忍不住心酸的男兒淚,兩行鹹溼的液 從眼角滑落。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