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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與其說你渴求聖杯,倒還不如說你眷戀這塵世。&rdo;京極彥支著腦袋,雙頰染著些許薄紅,雙眸顯出朦朧的色彩,他身邊摞著好幾個酒盞,層層疊疊頗是壯觀。

征服王笑道:&ldo;這麼說也沒錯,我對聖杯的願景,也不過是得到一具可以在這世間自由行動的肉體罷了。&rdo;

&ldo;可惜聖杯啊,也是個虛妄的願景。&rdo;京極彥嘆息道,&ldo;即便如此你還要執意向前嗎?&rdo;

&ldo;當年有人問我,世界的盡頭也許只是傳說,窮其一生也無法到達,我還要繼續往前嗎?&rdo;征服王朗笑道,&ldo;我當年的確未曾走到,但是從未停下過前進的腳步。&rdo;

&ldo;卿的心頭迴響著無垠之海的浪潮。&rdo;京極彥笑著舉起酒盞,&ldo;若還能再次相見,定要與君痛飲三百杯。&rdo;

征服王點點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說道:&ldo;天色也不早啦,我要先帶著他回去休息了。&rdo;

京極彥含笑對著他揮了揮手,征服王偉岸的身影便在此處緩緩消散。

&ldo;無垠之海嗎……&rdo;他向後躺下,赤裸的雙足浸進清澈的溪水,頭頂上天空湛藍,時而掠過幾隻飛鳥的蹤跡,小少爺捂住雙眼,大笑起來。

食盒裡還剩了最後一個糯米糰子,冰皮已經變軟失去了最美好的風味,京極彥將其掰成兩半,糙糙塞進嘴裡,微微抬手,就見一隊綠衣婢女捧著醒酒茶湯,錦帕小盆魚貫而來,在他面前恭敬地半跪下,把手中託盤舉至齊眉,待到他漱口潔面後,還有婢女捧來嶄新的衣物更換沾上酒氣的舊衣,跪在地上為他理好衣角袖袍,直到確認小少爺已經打扮妥帖可以出門見人了,才起身行禮,踩著蓮花碎步離去。

並不是窮講究或者瞎折騰,而是上一世從出生起,就一直享有的服侍,對於京極彥而言,大抵就是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事情。

從固有結界中離開,夜色已深,小妖怪們躲在視窗門前探頭探腦的張望,看到京極彥的身影才長舒了一口氣,不等京極彥招呼便自發自覺地作鳥獸散,留給小少爺一個千瘡百孔的櫻花庭院。

某位金光閃閃的王被小少爺從固有結界裡踢出來之後憤怒地毀掉了大半的庭院,搞出的動靜引來了左鄰右舍的老先生和老夫人,出於隱蔽考慮不得不先行離去。

&ldo;這幾日都給我老實待著,不然死了我可不管。&rdo;抓住腿腳最慢的一隻小妖怪警告了幾句,京極彥抬眼看了看明亮的月色,心知明天大概就是最後的休戰日了。

那麼在此之前,先把對berserker的研究做完好了。這般想著,京極彥推開召喚迪盧木多的房間的大門,小小的儲物間裡純銀所畫的魔法陣完好無損,在月光下流淌著幾近魔魅的光彩,隱隱彰顯著蘊藏其中的可怕力量。

&ldo;出來吧,berserker。&rdo;

純黑色的霧氣構成的人影飄蕩在房間裡,盔甲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從頭盔裡傳出嘶啞的吼叫聲,就如同迪盧木多剛剛被召喚出來一般,沒有任何理智的野獸。

只是做一點,小小的實驗。京極彥喃喃自語,眉頭微微蹙起,在berserker身上貼上一張定身符咒,一手輕揚取走了一縷berserker身上實質般漂浮著的怨氣。

一小縷的怨氣在掌間飄動時是極淺的灰色,碰到的剎那就會想起某些不願意想起的事情,心頭憋悶苦楚,恨不得當場發洩出來才好,四面風壁阻隔了怨氣的流淌,使其安安分分待在京極彥手上,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揉捏。

京極彥抬起另一隻手,指尖燃起一抹小小的辱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