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閉著嘴巴,情緒與理智不斷交鋒,既想要反抗又害怕槍火,最終內心徹底崩潰,在垃圾裡張嘴嘶吼:“啊!!!”
阿金抖了抖,冷笑一聲,看著他道:“等你回來報仇啊,尿壺!”
“哈哈哈。”他繫上皮帶,帶著幾名小弟回到遊戲廳內,將門鎖上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時巷子裡的攤販們才衝了上前,把大頭扶起檢查:“大頭哥,醒一醒。”
“要不要送去醫院?”有人問道。
另一人答道:“送醫院?要被遣返的!”
“送到老黃的鐵打館看一看。”
阿祖在垃圾堆裡滿身騷味,失魂落魄的緩緩起身,幾個人避開他,有人還說道:“阿祖,你怎麼回事!”
“真沒用!”
“就會害大家!”
油煎包在座位上站起身,來到攤車的前掏出一疊日元,貼在一把黑星手槍上,放進餐車的錢盒子裡。
舉起盒子晃了晃,用錢把黑星蓋住,平靜的回頭喊道:“老闆,買單!”
根本沒人理他。
油煎包卻不以為意,跟兩位兄弟打個招呼,帶著一行馬仔走出巷子,乘坐帕薩特離開巷口。
遊戲機廳裡,老闆康祐群戴著一塊勞力士鑽表,叼著雪茄,帶人來到休息區,盯著沙發上的金臣勇,教訓道:“下一次不要動不動就拔槍,連一個擺攤佬都打不過,真是有夠丟人。”
金臣勇翹起二郎腿,語氣不屑:“大頭以前在內地肯定是犯事跑出來的,後巷的攤子繼續擺下去,新宿又要多一個華人幫派。”
“呵,有這麼吊?”康祐群冷笑一聲,看似不以為意,心裡卻非常重視:“下一次他們再在後面擺攤,要麼給我們交保護費,要麼就全部趕走。”
“這些福青人先試著收下,不然就得打散,讓他們站穩腳跟將來人豈不是越來越多?”
金臣勇切了一聲,甩手道:“跟我想的一樣。”
單一民族國家都是非常排外的,加上日島地寡人多,排外更加嚴重,華人跟大和人世代血仇。
整個日島幾乎沒有華人幫會的空間,就只有臺島在日據時代有一些移民過來,陸陸續續發展了臺南幫。
本質上也是日化的華人,除了內部還講華語,其它跟大和人沒有半點區別,絕大多數臺南人都是有身份證的。
賓館裡。
油煎包脫掉西裝,重新在揹包裡拿起把槍,檢查一番,關掉保險,放在枕頭旁。
迪亞讓馬仔把手槍先散給兄弟們防身,再走到床上躺下,開啟電視機。
“你前面那把槍呢?”
油煎包隨口答道:“送給同胞防身了。”
迪亞冷笑一聲:“也不知道你是好心,還是壞水,竟然把槍給他們?”
油煎包聳聳肩膀:“我就是看不慣芭樂佬這麼囂張,也希望他們用不上啊!”
“一定會用上的!”迪亞非常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