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賓乘車回到港島,剛落碼頭就望見前方熙熙攘攘一堆人,詢問前來接船的大波豪,方知道是和記總盟的人馬。
“沒和義海的聯盟算是什麼和記總盟?”張國賓皺起眉頭:“上車直接回公司。”
他要是真的前去接受和記總盟的祝賀,豈不是側面承認和記總盟的存在,將和義海置於和記總盟之下?
“是,賓哥。”李成豪親自驅車載大佬回旺角。
碼頭。。
“百里伯,太子賓的車隊走了。”高佬遠遠望見一行車隊繞過紅毯,徑直駛出中環碼頭,側目對著勝義坐館說道。
百里伯臉色陰沉,捏著手仗,踩在紅毯上,冷聲說道:“看來和義海徹底要跟我們撕破面皮。“
“點辦?”超叔一身西裝,戴著玉扳指,兩鬢斑白。
百里伯沉聲道:“準備開戰吧,想要做和記的話事人,總得讓兄弟們都服。“
“唉。”超叔在旁嘆出口氣。
若是年輕人能少點野心就好了。
江湖就不會有那麼多風風雨雨。
張國賓把王菹賢先安置進藝人公寓,獨自前往義海大廈開會,主要是向各大堂口表明龍頭已經回港,順便向各大堂主介紹一下臺北分公司的情況,圓山會議的事情香江社團都有耳聞,諸位大底更是早已知曉龍頭在臺北大殺四方,威鎮臺海的事蹟,會議室內對龍頭一陣猛吹,一個個都是與有榮焉,喜氣洋洋。
“阿耀。“
“最近社團沒出什麼事吧?“
張國賓開完會,留下掌數大爺,親自詢問。
耀哥搖搖頭:“除了icac那邊點動作,江湖一切風平浪靜。”
和記總盟不足掛齒。
掌數大爺都不屑去提。
“說說看。”
張國賓端著茶盞,坐在太師椅上,面色鎮定。
其實,社團大小事件,事無鉅細,耀哥都會打電話往臺北彙報,張國賓離港一樣也在遙控著社團發展,香江跟北美不一樣,不可能有事瞞著他。
icac的風聲估計還沒有動作。
耀哥說道:“號碼幫武哥給社團透過風,icac近期在調查警隊內的黑警,兩個有社團有染的高階警官已經被帶走。
前段時間國賓證券涉嫌內幕交易,全靠商業罪案科的ada基擺平,加上電話投注的事情也跟ada綦有關,ada綦風險很大,icac緊咬不放,
說不定背後就在調查ada綦。
常在河邊走,
哪有不溼鞋。
耀哥作為一個老江湖,心中的直覺極準。
icac沒有流露風聲,不代表沒在做事
“這確實是件麻煩事。“
張國賓嘆氣道。
社團結交一個朋友不容易,何況還是警司級的好朋友,友誼名單就沒幾位,損失一位都會影響社團生意。
恰好,以時間倒推來看,icac調查黑警的時間段,正是和義海與ada綦頻繁聯絡的時候,其它沉默中的朋友不值得擔心,社團手尾都做的非常乾淨,偏偏ada基近期活躍。
“約老武出來飲茶。”
張國賓說道。
ada綦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不可能放棄,有些風頭咬咬牙就過了,但是一旦有風吹草動就必須壯士斷腕,抱有饒幸心理往往沒有好下場。
中環。
陸羽茶樓。
侍應生穿著白衫,推著餐車,將一份蝦餃,一籠鳳爪,一籠糯米雞,流沙包,
豆豉排骨擺上餐桌,女服務員穿著紅色旗袍,肉絲布鞋,替兩名顧客斟上菊普。
武兆楠坐在張國賓對面,端起茶杯,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