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一起飲茶。”
飛麟站在旁邊,跟著張國賓,出言道:“太子哥,我想找你調一批打仔幫手尖沙咀。”
“最近手底下人馬死很多?”張國賓聞言拍拍他肩膀:“同我上車聊。”
“是,太子哥。”飛麟跟隨太子一起坐上車,李成豪在前方開車,車隊駛出旺角,飛麟講道:“勝和打仔夠兇,拼人數,財力,比不過我們義海,但是拼命跟義海一般勇。”
“我手底下能打的幾十號人,折的折,傷的傷,剩下的人不多了。”飛麟面色帶著風霜,當上大底半年多的時間,每日都在跟勝和打打殺殺,義海十傑的座位並不好坐。
這時他撩起t恤,露出腹部一條傷疤,疤痕似條蜈蚣,出聲道:“上個月我跟家人在尖沙咀吃飯,三十多人刀手直接殺進酒樓,當晚就躺下六個兄弟,包括我身上的刀傷,幸好我家人無事,否則我一定捆著雷管走背心進勝和坨地。”
李成豪聞言雙眸掃過後視鏡,望見飛麟仔腹部的刀疤,心中也不禁悚然。
若是他來坐尖沙咀堂主的位置,無論結局如何,一樣都會常年伴隨著腥風血雨,不得安寧。
張國賓輕輕敲打著一支雪茄,沉思著道:“好,按照阿公的話,我挑一批夠勇的給你助拳。”
張國賓也無法甩脫全部的社團責任,就算想以賴賬的方式,塑造起自身乖張的形象,爭取讓社團坐館,阿公們不喜,也不敢徹底越界。
他知道自己以前賺的夠多,才敢賴賬,但他已經很久沒為社團出力,處處甩鍋,怕是不好。
張國賓當然不會踩進泥潭,但是堂口還有一大批身在泥潭的人。
“阿豪,你打電話給大頭坤,這次讓大頭坤帶人做事。”張國賓沉吟著道。
不過,他心裡讓兄弟們跳出泥潭的想法,卻變得愈加強烈,李成豪開著車,點頭答應:“知道了,賓哥。”
“多謝太子哥。”飛麟仔放下衣襬,誠聲道謝。
大頭坤這一批兄弟每日在拳館打拳,算是堂口裡比較兇猛的一批,但距離最狠,最惡,還是要差上很多。
新界,大埔。
毗鄰海灣,一座木屋內。
夕陽西下。
遠方海港波光粼粼,一片金黃,一個提著錢箱,穿著西裝,長相消瘦的男人,推開木門,走進裡面。
一個頭發整齊,身穿夾克,氣質剛正的人影,正站在木屋內,用銼刀打磨著一條槍管。
男人走進門,將錢箱擺在桌面,啪嗒,開啟,露出十根金條。
屋內的人眼神看都不看一眼,將槍管扣進一個槍身,塞著彈簧說道:“老規矩,換成粉。”
西裝男人微微點頭,伸手在箱子裡取出兩根金條,出聲說道:“這份是我的。”
一個殺手經紀會在每單交易中抽出兩成的利潤。
屋內人恍若沒有看見,將一把新組裝好的槍械,順手塞進腰間槍袋,摘下臉上的防炫目鏡,轉身走到抽屜前,開啟抽屜,取出一小包東西,躺在椅子上,昂頭追龍,面露舒爽,露出一幅熟悉的面孔。
“你以前可是有名的勇探,點解淪落到這個地步?”西裝男人再一次感嘆道。
椅子上的男人,雙目迷離,彷彿未聽到般,可旋即又面露猙獰,一腳踹開旁邊的櫃子,嘶聲大吼:“勇探!”
“你見過守水塘的勇探乜!”
“杜sir,不要再吸了!”西裝男勸道。
“你沒資格管我!”杜正輝面露忌恨,暴躁的瞪向他:“有沒有接到新單?”
“有一個勝和的單子。”西裝男道。
“好。”杜正輝面露滿意,嘴角挑起冷笑,用手比出一個開槍的動作,嘴裡配音到:“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