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請封趙秦山等三人為殉國三烈士,並蔭其後人;其二,青海改土歸流,不再任由遊牧部落自治,並移四川、山西等人口大省之民實邊,無償給予土地、牲口,以鞏固青海,所需之費用可由工部紅利以及“八旗商號”之發展基金撥出,由朝廷派出官吏對青海進行精耕治理;其三,將青海一戰所俘獲之戰俘盡皆傳送內地,著修築道路水利,以贖其罪;其四,提請各部有司即刻加運糧秣輜重,以為軍需之用;其五,奏請伐準噶爾汗國一事,言明今全軍士氣正旺,正是討逆之時;其六,奏請將四川提督李敏行所部改編為新軍,併為前線大軍之後備補充;其七,就滅外謝爾蘇部族一事立法,明定將來之例,再有敢以百姓之性命脅迫朝廷者,一律滅族。
弘晴所奏之事多且紛雜,涉及到軍、政、立法等方方面面,影響甚巨,一眾軍機大臣們自是都不敢掉以輕心,逐條議之,分歧頗多,尤其是對移民實邊以及明定律法二事持不同意見者不少,李敏銓與新晉軍機大臣的郎爾衡更是明確表示反對,認為前者有勞民傷財之嫌,後者則是立法過苛,於寬恕之道不符,對此二事,十三爺與張廷玉、方苞皆保持沉默,既不支援也不反對,倒是馬齊以為移民實邊可行,只是強制行之,恐激起民亂,建議當以自願為原則,至於立法一事麼,馬齊也表示有所不妥,但並未強烈反對,誠德帝思慮再三,最終決定採納馬齊的建議,準了弘晴所請之諸事宜,唯立法一事擱置再議,準了改土歸流之提議,至於移民實邊麼,則由川、晉兩省自行處置,諸事遂做定論。
誠德二年七月初三,詔書抵達西線軍中,弘晴並未對詔書中所言諸事再行動本,僅僅只是上了個請安摺子了事,隨後便在西寧召開軍事會議,商定了出征準噶爾汗國之事宜,決定等輜重補給到位後,即行分兵進剿準噶爾汗國,一路以嶽鍾琪為主將,統率第一軍第一師、第二軍第二師以及騎一師走玉門關,弘晴自率主力大軍九萬餘並四川提督李敏行部一萬餘人走崑崙山口,先行平定南疆,兩軍約定在高昌故城會師。
“東美對本王的安排可有甚看法麼?”
軍事會議過後,弘晴專程將嶽鍾琪喚到了中軍大帳中,見禮一畢,也無甚多的寒暄,直截了當地便問出了句意味深長的話來。
“末將自當謹遵王爺之令行事,斷不敢稍有懈怠。”
嶽鍾琪是個謹慎之人,儘管這一向以來屢受弘晴之提攜,也很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但卻斷然不敢在弘晴面前有甚孟浪之表現,除了是敬重弘晴之能外,其實也不乏尚未徹底歸心之緣故,此無他,站隊問題始終是為官者生死攸關的大事,嶽鍾琪尚未做好徹底投效弘晴的心理準備,也正是因為此,在處置外謝爾蘇部戰俘之際,嶽鍾琪才會明明揣著弘晴的密令,卻愣是玩出了一手矛盾上交的把戲,至於此際麼,明明心裡頭對弘晴的分兵出擊有所了悟,可偏偏顧忌甚多,愣是將話都藏在了心裡頭,僅僅只回了句無甚營養、也不會出錯的表忠之廢話。
“東美在本王面前就不必說這麼些虛言了,有甚想法且就直說好了。”
對於嶽鍾琪的心理,弘晴其實心中有數得很,不過麼,卻並未出言點破,而是溫和地笑了笑,很是和煦地鼓勵了其一句道。
“末將以為王爺如此分兵,應是打算誘使準噶爾部全力來戰我北路軍,倘若戰事膠著,王爺自可揮大軍奇襲敵主力,一戰殲準噶爾主力於天山以南,一旦如此,天山以北當是不難平定了的。”
這一聽弘晴都已將話說到了這麼個份上,嶽鍾琪自是不敢再拿虛言敷衍,可也沒敢往深裡說了去,僅僅只是就事論事地應對了一番。
“東美能想到此處,已是難能,然,怕還不是肺腑之言罷,嘿,那大小策王敦多布皆非易與之輩,號稱長者多智小者勇,欲行虛計矇騙於二者,又談何容易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