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知晴兒對此可有甚要說的麼?”
望著弘晴那張鎮定自若的臉龐,誠德帝的心中沒來由地便滾過一陣虛與怯,但卻絕不想就此作罷,這便作出了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眉頭緊鎖地發問了一句道。
“回皇阿瑪的話,兒臣以為對新鮮之事務有所爭辯乃屬正常之事,說來也是好事,所謂有著改之無則加勉便是這麼個理兒,但凡對章程本身條款之質疑或是建議,兒臣都願以虛心之態度去聆聽,若能因之完善諸般條款,不單是兒臣之幸,亦是社稷之幸、百姓之幸也。”
面對著誠德帝暗藏陷阱的問話,弘晴並未動氣,擺出了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謙遜無比地表明瞭願意與諸多反對者商榷之態度,當然了,這僅僅只限於具體之章程條款,至於那些個華而不實的所謂大義之類的攻訐,顯然弘晴是不打算加以理睬了的。
“大哥此言差矣,古人有言曰:萬事當以大義為先,若是立意便已有差,去奢談完善細節,豈不可笑哉?”
三阿哥一向以超越弘晴為目標,可惜自打入朝以來,與弘晴幾番正面交手,都落得個慘敗之下場,心裡頭早已是對弘晴恨之入骨了的,以前是手頭力量不足,不敢再輕啟戰端,而今麼,自忖羽翼已豐,又有著誠德帝在背後撐腰,再加上瞄準了弘晴剛辣手整翻四阿哥,短時間裡不可能再如此狠辣行事的空檔,還真就起了再次與弘晴扳扳腕子之野望,也不等誠德帝有所表示,他已是面帶譏諷之色地從旁打岔了一句道。
“三哥說得太對了,與大義不符之事,行來何益哉?”
“說得好,萬事,大義為先,此聖人之言也,豈能有違耶?”
“皇阿瑪,兒臣以為三哥所言,正理也!”
……
幾位阿哥都是一早便串通好了的,配合起來自是默契得很,這不,三阿哥話音方才剛落,眾阿哥們便已是亂紛紛地附和了起來。
“嗯……,晴兒對爾弟弟們所言可還有甚要說的麼?”
任憑几位阿哥如何叫囂,弘晴皆不為所動,神情淡然地站著,就宛若不曾耳聞一般,這等架勢一出,誠德帝心裡頭的猜疑自不免便更濃了幾分,實是不敢輕言決斷,也就只能是沉吟地發問道。
“回皇阿瑪的話,兒臣以為與夏蟲語冰者,愚也,兒臣雖不才,卻也不屑為之。”
弘晴從來就不算是個肯吃虧的主兒,先前之所以不說,那是不屑開口,而今麼,誠德帝既是一逼再逼,弘晴可就沒啥客氣可言了的,一開口便將眾阿哥們連同誠德帝一併貶為了夏蟲,這等言語一出,幾位阿哥與誠德帝當即全都被噎得個面紅耳赤不已。
“皇阿瑪,大哥此言實是過分,是非不分,盡拿汙言穢語侮辱人,兒臣以為此舉大違君臣大義,實有君前失禮之嫌!”
七阿哥弘易生就一火爆脾氣,這一聽弘晴如此出言羞辱,當即便怒了,臉紅脖子粗地便嚷嚷了一嗓子。
“大哥此言過矣,都是為了社稷萬全著想,縱使有不同看法,那也是正常之事,豈能如此羞辱於人,過矣,過矣。”
三阿哥同樣不甘心就這麼被弘晴當庭羞辱了去,不過麼,他卻並不似七阿哥那般告惡狀地亂叫囂,而是作出了副痛心疾首狀地嘆息著,就宛若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演技當真是一等一的強。
“就是,大哥太過分了!”
“沒錯,三哥說得對,我等忠心為國,豈能平白受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
三阿哥這麼一放話,五、六兩位阿哥自也來了精神,紛紛出言譴責弘晴的言行之失當。
“晴兒不可如此無禮,有甚話,不能好好說麼,嗯。”
幾位阿哥這麼一叫屈,誠德帝可就有話要說了,但見其面色一板,已是不悅地冷哼了一聲,拉偏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