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其它人,靜依和元熙的樣子,倒是平靜了許多。正如先前靜依所料一般,這明王果然是打了這個主意!絕子草是什麼東西?男人服下後可以讓其終身不可能再讓人懷上孩子!這樣的事情,明王定然是不會做假!想必,他已經是命人在暗中,對晉王動了手腳,如此看來,晉王府裡,這水可是太深了!
片刻後,皇上怒道:“來人!傳劉醫正!”
沒多久,劉醫正便被人請了進來,給晉王把完脈後,才憂心忡忡道:“啟稟皇上,這晉王殿下,的確是曾服用了絕子草。怕是再難有子嗣了。”
只是一句話,便將原本還有些期待的晉王和德妃等人給瞬間打入了地獄!沒了!什麼都沒了!沒有了子嗣,他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問鼎大位?皇上怎麼可能會傳位給一個根本沒有生育能力的皇子?這不是想著要讓大淵皇室絕後了嗎?那晉王府上除了一位小公子,還有兩名庶女,難不成,那兩名庶女也是別人的種?那他晉王成了什麼了?綠帽子戴一頂還不夠!還要多戴幾頂?而且最為可笑的是,他居然還一直在埋怨晉王妃不能生育!這是多麼可笑的一個大笑話!
晉王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失了魂魄一般,兩眼呆呆地看著前方,似乎是沒了焦距,也沒了任何的思想。整個兒,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了。
靜依的眉心微蹙,如此一來,那晉王府的李森小公子,豈不是就要被處以極刑了?可是這個小公子可是的的確確是晉王的親生兒子呀!若是被皇上下旨給處死了,豈不是太過慘忍?而且還有府上的兩名庶女,都還只是嬰孩兒,如此一來,豈不是要枉送了幾條性命?靜依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不過是一個小公子,為何要讓他牽扯進來?明王若是想著拿晉王的子嗣說事兒,完全可以撇開王庶妃有孕的那一段兒不提,單單是晉王不可能再有孩子這一條兒,便足以將其打入地獄了!何必還要多此一舉呢?難道明王就不怕適得其反?
靜依越想越覺得奇怪,越想越覺得不能讓那個小公子被處死!她總覺得這個明王除了要打擊晉王之外,最看重的,反倒是要那個李森的性命!自己雖然還想不明白是為了什麼,可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能讓明王得逞!絕對不能!
靜依思慮再三,開口道:“父皇,兒臣也是習醫之人,可否讓兒臣為晉王把一把脈?”
皇上聽了,這才想起他們皇室裡還有一位女神醫呢!遂道:“劉醫正,你退下吧。讓平王妃也為他診一診。”
“是,微臣告退。”
靜依被元熙扶著到了晉王的對面,元熙自袖中取出了一方帕子,然後覆於晉王的手腕之上,“依依,不急。慢慢診。”
靜依衝她輕輕一笑,便將手搭在了晉王的脈搏上。片刻後,靜依收了手,又在另一隻手上診了脈,才緩緩道:“啟稟父皇,大皇兄的確是服了絕子草。”
靜依的話無疑讓德妃和晉王剛剛燃起來的一點兒希望又破滅了!
靜依又道:“父皇,大皇兄雖然是服下了絕子草,可是劑量並不大,而且從大皇兄的脈象上來看,似乎也是不久前才剛剛服下的。並非是兩年前。”
靜依的這番話,無異於是當即給了明王一棒!自己處心積慮的一切,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現在這蘇靜依橫插一槓,自己這麼長時間的辛苦都白費了!
靜依察覺到了明王射過來的視線,卻是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明王看著臉上未施粉黛的靜依,心中竟是莫名地有些煩燥了起來!現在的蘇靜依,雖然未施粉黛,可是卻是大殿中最為引人矚目的一個!她在元熙的攙扶下,靜立於殿上,面上微微帶笑,身子挺的筆直,臉上的一抹傲然之色,讓殿內的所有女子頓時都失了顏色!
明王深吸了一口氣,眼睛微眯了眯,隨即臉上再度恢復了一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