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的擔心成真!
酸秀才就這一點有時很要命,時不時的會犯文青病,還是無可救藥的那種。
為心中的堅持而不惜違逆司馬府的命令,這種事他幹得出來。
「可有具體方向?翼人部落的準確位置?」
遊歷之急忙掏出圖輿,指著上面一條曲折的線路,「翼人部落位於堯光山脈外圍,但即使是外圍,也深入了山脈千來裡;若是翼人正常行走,靠他們短暫的滑翔能力,這樣的距離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但那小翼人把土靈珠嵌在了腦袋瓜子上,這就讓她沒辦法離開地面一步,除了一步步的走回去,再沒有第二種方法。」
候蔦眯起雙眼,「修士也帶不動他?」
遊歷之搖頭,「帶不動,那土靈珠嵌在翼人身上,肉身行走毫無問題,但如果施展法力帶飛,就彷彿帶著一座十萬大山,修士不能承其重;
這也是我們這些修行人一番戰鬥卻誰也帶不走它的原因,我們估計,別說我們這些通天境修士了,就是金丹大修來也一樣帶不動,這土靈珠的層次當至少在嬰變以上。」
候蔦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得到此物,也只能一步步量回剡國了?」
遊歷之苦笑,「沒有試過,無法判斷,這東西是老天爺降給翼族的,有些氣運神秘的範疇就很模糊,不親自上手就不能瞭解。
師兄您看,如果只能走回去,那他們就只有沿這條雪河回溯,不可能再去翻越崇山峻嶺,所以路線大概是確定的?
但也有一種可能,也許他們說動了小翼人,出山向剡國行走呢?」
候蔦直接否決了這種可能,「不會,他們只可能回山!遊師弟,他們走了多長時間?」
山陰鎮的位置,當然距離北方的蓮門無情道更近,距離東北方向的佛門也不遠,按照距離來計算,這些勢力派出好手的時間至少要比他快十天。
心中有了決定,「我現在就去追他們,盡人事知天命,做到哪步算哪步吧;另外我要說的是,關於你們帶隊師兄的問題,在證據沒有確鑿之前不好妄下結論,都是同門師兄弟,你們更曾經在北地猨翼山脈並肩戰鬥,同生共死,很清楚這樣的推斷可能會毀了一個兄弟的前途。」
遊歷之苦澀的點點頭,「師兄說得是,所以我們就只是這麼含糊的上報,卻連具體姓名都沒說,就是留有餘地;您放心,駱師兄一直對我們都很關照,沒有他的話,這次行動恐怕就不是僅只傷情的後果。
一切由您判斷,由司空府結論,我們不會再隨意上報。」
候蔦點點頭,不愧是在外磨練的修士,做事很有分寸;既能看出駱野王的不對勁,也能控制影響在不失控的範圍內,既不失兄弟情義,也不損害全真利益,非常聰明的把所有的問題往司空府上一推
「如此,堯光山脈地形複雜,參與勢力眾多,人去得多了也無甚宜處,你等且在此寬待,我進去看看再做打算。」
幾個司馬府劍修無奈點頭,他們本心裡也不太願意進去,因為對手很古怪,可能是自己的師兄?也可能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小翼人?還有可能是趕來支援的各勢力真正的高手,他們這些通玄境界的修士在這樣複雜混亂的局勢下就很難把握。
山脈之中,屬於強者的獵場。
候蔦安排已定,隨即縱身而起,向堯光山脈飛去;他來得已經晚了,現在可耽誤不得。
雪河,發源於堯光山脈深處眾多雪山,匯流而下,奔騰成江;錦繡大陸的幾條出名的大江大河都是從此而來,發自猨翼山脈,堯光山脈。
現在的雪河還有些單薄,但奔騰之勢已經沛然成形。沿途峭壁險峰,就根本沒有一條能供普通凡人行走的道路,但對長了雙翅膀,勉強也能滑飛,不虞跌落的翼人來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