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叻領著自己的草原兄弟,向正骨門的佇列發起了悍然衝擊,至於那個正骨門元嬰真人,有教主對付,不用他們擔心!
之前雙溝集一戰,他們已經建立起了信心,對自己的劍陣之威充滿了自豪,界外修士都擋不住,就更別提這些實力還在界外修士之下的正骨門金丹了!
這一次對撞已經稱不上偷襲,雖然正骨門準備的很倉促,到底都身在空中,也有不到十息的準備時間,這已經足夠他們擺出最基本的防禦隊形。
一瞬間,劍嘯淒厲,法相怒吼,就道統而言,雙方都是實打實的硬碰硬的性子,可要比上次來得直接熱血得多,沒有花哨,只有生死以對!
讓石叻意外的是,頭一次碰撞就只有幾名正骨門體修栽下來,比之前那次戰鬥要艱難得多,他瞬間明白了到底是為什麼,但仍然不改初衷。
像這樣的戰鬥,一旦開始就絕不能洩氣,否則一切的準備都是白費。
到了現在他才知道,同樣是做劍頭,自己和教主的差別有多大,就是金精劍頭和木石劍頭的區別。
還有雙方數量對比,之前的戰鬥外界修士雖然人多,但每一次聚集起來對戰的人還不如這五十名正骨金丹,也是原因之一。
最重要的是,有信念和無信念的差別,那些錨鏈修士一打就散,誰也不肯死戰,誰也不會替同伴擋劍,但正骨門的修士會!
那就比一比誰更強硬,誰更不怕死吧!
就在雙方準備第二次碰撞,準備血染天空時,突然之間,一團巨大無比的道消天象就在他們頭頂上空出現,旋轉的黑洞,吞噬著熟悉的力量,把修士數百年對大自然的索取重新放歸自然。
每個人都明白,這不是金丹道消,這是隻有元嬰道消才能產生的效果!
石叻嗔目大喝,「兄弟們,別被大師兄看不起,打散他們,以命換命!」
草原劍修的氣勢力越發的高漲,旁邊以石柱為首的老修們也搶佔了戰位;反過來再看正骨門修士,個個如喪考妣,師門柱石傾倒,心神重創,再也不復之前的悍勇!
這一次碰撞,又見十數道消天象,草原劍修完勝!
戰鬥,終於迴歸了正常節奏,從棋逢對手變成一邊倒的屠殺,翻盤也不過在瞬息之間。
這一次的戰鬥比之前更快,不過一刻,勝負立判,正骨門金丹大部分倒下,小部分逃離;和之前一樣,沒人追擊他們,都在等教主的一聲令下。
「兄弟們,還能戰否?」「能戰!能戰!」
這些草原漢子,就感覺渾身熱血沸騰,他們從來沒有打過這樣酣暢淋漓的戰鬥,本以為六十年前那一次就是一生中的巔峰,沒想到在雙溝集上峰上爬峰,現在半途攔截,眼看就要打垮一個正宗道統,這在最近的錦繡大陸上還是頭一次!
什麼也不能阻擋他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就是他們現在的心態。
他們在後面一路急追,前面有幾個人卻跑得比兔子都快,打頭的童家兄弟,後面則是見機不妙拔腿開溜的苗人龍。
必須得承認,經歷過監獄薰陶的人就是不一樣,他們有非同凡響的對危險的認知,還有毫不遲疑的拋棄同伴的風格,當然,也不能算是同伴,不過是利益結合體而已。
「我把你們兩個禍根,生生害死無數人!」
苗人龍在後面氣急敗壞,不怪他生氣,只這一戰,他與正骨門再無緣份;臨陣脫逃,這樣的品性誰會接受他的道統,雖然正骨門金丹大部分被殺,但還是跑出了十來個目擊者,他這樣的作為怎麼可能瞞得了人?怎麼可能得到寬恕?
候蔦,他也看明白了,這就是錦繡大陸兩支劍脈穿一條褲子了?穿就穿吧,你們好歹言語一聲,有這
麼不講修德,故意給人挖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