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聞僧附言,“也許我們都不需要戰鬥,就和那個太浩弟子一樣,看我佛門出手便借坡下驢,還有誰會來挑戰我們麼?”
五個和尚相視而笑,配角玩成主角,讓吳門和全真教吃癟還說不出來,還得感謝他們的插手不至於讓事態一發不可收拾,確實是個妙著。
大家一致決定,就由新野佛門門下弟子出戰,也不用考慮什麼戰鬥力,只要不是傻的,都會明白佛門的意思。
不聽勸?整整七十名僧徒,就問你怕不怕!
圓覺和尚面露微笑,還是覺得這樣的機會留給自己的徒弟比較好些,
“提壺,你就去走一趟,把其中關竅擺說分明,想來劍技能修到如此程度的人也不是個蠢人。”
提壺和尚面露喜色,知道這是師傅給他長臉長聲名的時候,“弟子謹遵法旨。”
他這裡還未起身,同樣出自新野佛門的一個小和尚猶猶豫豫的站了起來,
“師伯,弟子提燈冒昧插嘴,可能,可能事有不妥?”
圓覺和尚面現不豫,雙目一掃,“提燈,我等長輩做的決定,也是你一個小輩能夠質疑的麼?”
提燈和尚期期艾艾,就不敢再說下去,但旁邊圓性和尚卻是個明理之人,在同門高昌佛門面前也不好顯得御下太跋扈,
“無妨,你有何不同意見,儘管直說,我新野佛門可不是不聽諫言之處。”
提燈和尚得了首肯,輕聲道:“弟子和那全真劍修曾在剡國陰陵有過一面之緣,深知其人秉性,那是又臭又硬,殺孽深重,可不是個聽勸之人,我恐怕提壺師兄去了也難勸得他動。”
圓覺和尚重重哼了一聲,“他聽不聽的,也能由得他?不必多言,還不退下!”
提燈和尚鬧了個沒臉,低頭退下,但他臉皮甚厚,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空見僧卻是個仔細人,“師兄,你這弟子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魔門嘛,本性好殺,爭強鬥狠,這一打發了性子覺得自己戰無不勝,控制不住情緒也是有的。
我倒不是為他著想,只不過如果過程中有了損傷,雙方就都不好下臺?
不如這樣,我們上傳師叔,由他在全真朱九齡那裡先打個招呼,若有雙方長輩出面,那此事可就穩了。”
圓覺本來不想多此一舉,但仔細一想像這些小修又知道什麼大勢了?就是些不知輕重的傢伙,提前告知也是對的。
於是神識聯絡自家師叔紙羅漢,片刻之後得到了回信,
“師叔說,已經和朱九齡達成默契,應該再無問題。”
……這邊廂,全真教三位上修也接到了朱師叔的傳言,讓他們告訴那個候蔦,如果有僧人上場,讓了就是。
李師叔當時就不幹了,“什麼?全真道旗我們已經讓了一回?現在又要讓安和道旗?我就不明白了,我們是魔門麼?這樣讓來讓去,渾沒有半分劍修氣概,乾脆以後別叫全真教了,改名叫全讓教好了。”
賈師伯一瞪眼,“注意你的言辭,李師弟!既然師叔有命,我等遵從就是,畢竟師叔站的位置比我們高,看的比我們遠,你在這裡胡言亂語的,小心我告你個不敬師長!”
兩人在這裡撕掰不清旁邊王師伯就嘆了口氣,全真教內,融和派和入魔派的爭執無處不在,就連他們這次的三位領隊,都嚴格按照派系區別指定。
李師弟當然是入魔派,賈師兄肯定是融合派,他自己就是不折不扣的騎牆派,所以,一切決定當然還是要以師叔朱九齡為主。
寫了張紙條,交給不遠處的安和道人,“麻煩轉交候蔦,有勞了。”
他們這些上修大修是不容許直接聯絡弟子的,就怕在其中指點迷津,但如果不涉及戰鬥方面的技巧,一些傳話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