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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突如其來

白氏商號發生的一幕,瞬間傳遍全城。

隨即,白家兄弟上報節度府,在十數名節度府沃教修士的如臨大敵下,兇手沒有反抗,乖乖歸案。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西南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的較量,只不過吳門方面沒有親自下場,下場的只是些來自各處的散修客卿;剡門卻是赤膊登場,毫不掩飾。

這是一場很複雜的爭鬥,有大勢力角逐,有家族內幕爭權奪利,交織在一起,有如一臺大戲。

仲裁方就是節度府代表臨海沃教的態度。

「亞子應該跑的,他這麼大搖大擺,節度府礙於面子,就不可能不出面,畢竟殺了五個人,還是在城中,蜃樓有多少年沒發生過這種事了?」白清淺在外面急得直跺腳,但以白氏的底蘊,她連進入節度府的資格都沒有,更談何幫助?

安老就嘆了口氣,「小姐還沒看明白麼?如果他只為自己安全,當然有的是時間一走了之,以沃教和剡門的關係,恐怕也不過發一道通-緝就草草了事,效力都不出臨海。

他走了,您怎麼辦?您覺得兩位少爺會放過您?安和道門以及其背後的龐然大物會偃旗息鼓,忍氣吞聲?

坦白的說,他若走了,我第一時間就會向您告辭,老夫這身骨頭可經不住兩個道門來拆。」

白清淺是關心則亂,現在也明白了過來,和候蔦一樣,這個年輕劍修的殺伐果烈還在其次,但這一份擔當卻非常人能及。

安老笑了笑,「其實您也不必太過擔心,方亞子這一出手,等於就是由剡門接過了這樁是非,剩下的就不是白氏能左右的,急也無用。

方亞子的安全您更不用擔心,沃教和剡門本就是盟友關係,做出這種姿態也是為給滿城商號看的,不得不為。

能有什麼後果?最嚴重的就是交給剡門師門處置,難不成沃教還敢以命抵命了?怕是稍微重一點的手段都不會有,還得好吃好喝好招待。

老夫在蜃樓混跡五十年太清楚節度府是怎麼回事了。」

白清淺聽了這一番話,心裡總算是有了點底子,她很聰明,在經商上很有天賦,但在人情練達上卻差了這些老傢伙太多。

不由深深一揖,「多謝安老指點迷途,小女子也不敢言謝,等這件事罷,前輩就在我白氏養老吧,我給您安排些乾股……」

安老撫髯而笑,很滿意白清淺的懂事,這個世道誰又肯白白幫忙,無目的的奉獻?他和那些被殺掉的同行唯一的區別就是,更看好這位七小姐的為人,更接受剡門劍修的行事理念而已。

總要站隊的,不是這邊,就是那邊,誰也逃不掉。

想了想,白清淺覺得還是不能就這麼傻傻等待,「還是需要打點一番……」

安老就嘆了口氣,知道阻攔不了她,「如果只是為表達一種態度,盡去無妨,但如果指望能得到什麼答覆,那就不太可能。

現在送禮,沒人敢收的,在這樣兩個大勢力之間,節度府本身都平衡得艱難,哪裡有他們能決定的事?」

白清淺就感覺眼前的迷霧濃得怎麼看也看不穿,她找不到一條正確的路來解決這個麻煩,無論怎麼做好像都不行。

強硬不讓?最後和龐然大物的吳門對上,這是現在的白氏能做到的?

讓步?讓多少才算讓?讓了一次,下一次呢?得寸進尺可是人類的天性。

她不知道。

也許,白二爺知道?或者,那個已經幾年沒露面的傢伙?

鬧,尤其是在離海節度府前。

每天都有大批的商會從業者在節度府前示威,表達對節度府行事拖沓,模稜兩可的不滿。

事情的原委已經沒人去關心了,現在的焦點在於,一個剡門劍修,還是沒有受到節度府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