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顧忌,那是和他同層次的人物,需要謹慎;所以就想和這個衛廖修士探討探討,也沒什麼惡意,在修真界中彼此演法增長見識還是要比生死決鬥更多些,瀛臺孤懸海外,自成一派,在戰鬥中的表現是不同的,先易後難,逐級適應,才是一個修行人的上進方式,而不是暈頭糊腦的逮誰打誰。
滿臉虯髯並不代表人就粗豪,可能就是多了層臉皮?
但他們的到來讓冠如玉看到了希望,海外修士在此,還是星座真傳的身份,那麼劍修就不能那麼無所顧忌了吧?
各種因素綜合判斷下,他決定九分真,一分假;這是基於對劍修性格的判斷,當對自己所做的事不遮遮掩掩時,反而生機更大些。
面色慚愧,深深一禮,「在下為一己私利,做下此等卑鄙之事,萬分慚愧,道兄有何指教,只管問就是。」
候蔦面色平常,也看不出喜怒傾向,「認識唐衍?」
冠如玉一嘆,「認識,十數年的朋友,這次前來蜃樓也是承他囑託。」「知道為什麼?」
「知道,唐衍被道友催生上境,心懷不滿,他自己上境後一時不得空,於是委託貧道前來蜃樓接觸道友的道侶,以期開啟局面,找到道友的弱點,為將來行事取個方便。」
候蔦冷冷的,「你的解釋?」
冠如玉知道決定他命運的時候到了,「動機不純,心懷齷齪,背棄道心,為私利而忘大義,都是我的錯,不怪別人。」
話鋒一轉,「但有些東西我需要說清楚,不為推責,只為事實;貧道兩月前抵達蜃樓,期間從未在姑射小築前流連,也從未想過用強做些什麼,因為這不是衛廖修士行事的準則。
收買兩女,只為製造一個接觸的機會,選擇權在白仙子,不在我。我不否認我的目的,但我必須說明我達到目的的手段。
目的可能是可恥的,但手段正大光明,這就是衛廖的道,我從未忘記,請候道友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