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羆再想躲閃,已經有些晚了。
吐氣開聲,羆吼如山,整個身體陷入一個由妖力激發形成的屏障後,同時向後遁閃,對於磷火,就沒有生物不害怕的。
千數道羽箭落在屏障上,強大的衝擊之下沒堅持一息就宣告破碎,但僅僅憑這一息時間,熊羆就爭取到了脫身的空間。
但是,這還不算完。
那海東青的羽箭就像不要錢似的,沒完沒了的發射,一輪接一輪的連綿不絕;理論上這樣的羽箭是要消耗翼妖羽毛的,就算長得再密,也經不住這麼拔。所以一般像這樣的攻擊都很難持續,偶一為之,不能打完了架卻變成白斬雞不是?
熊羆的防禦是建立在以靜制動上的,如果它不能持靜,還要擔心對手的火攻,這樣的防禦就很失敗,逼得它不得不找機會反擊。
它幾乎所有的攻擊手段都和近身有關,連續數次瞬移衝撞都被靈活自如的海東青輕鬆避過,當特點被對手針對性的限制後,特點就變成了弱點。
熊羆漸漸控制不住情緒,暴跳如雷,開始不管不顧的追擊海東青,這其實也是它的一種策略,想透過自己的失態來換取對方的麻痺。
這是一次冒險,遺憾的是,陰磷火先找上了它,而雙乘鸞車仍然飛得穩定無比。
在熊羆的印象中,區區幾道陰磷火還不能奈何它,但事實卻是,哪怕只捱了一道磷火,也不是它能立刻熄滅的。
磷火中帶有某種難以理解的東西,就是人類所謂的道境。
有了第一道,就有了第二道,這東西附肉而燃,直燒入髓,很快的熊羆就變成了一頭飛翔的火熊,淒厲的慘嚎震天動地,哪怕是心冷如妖也由不得的有了惻隱之心。
但戰鬥就是戰鬥,不會有人來救它,除非它自己退出。
熊羆沒退,它把山妖的兇悍發揮到了極致,至死也未討饒。
至死也沒摸到海東青的邊。
……井犴倒吸一口涼氣,“西海翼妖都是這樣的水平了麼?別的不說,單隻這一手控火之術,在場數萬妖眾能超過它的就不足一掌,這還是包括我們在內。”
它是真正的經驗豐富,就看出來了海東青和它其中一個人類奴僕之間隱隱約約的聯絡。
正如人類利用妖獸來為自己作戰一樣,妖族同樣可以利用人修來為自己拼殺,最低層次的利用是指揮奴僕衝上去,但像海東青這樣利用人修奴隸的道境能力成為自身琺碼的,就比較高階。
麻煩了,它們沒想到海翼兩族中竟然還隱藏著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所謂高手?
但像這種事就沒法較真,正如之前鬼羊大殺四方時沒有海族跳出來說道不公一樣,沒道理聯盟一方就能出高手出奇功,海翼兩族有了能人就說人家作弊?
修真世界本就是個神奇的世界,充滿了無數的可能,只要人家能做到,你就不應該去隨便懷疑,有本事在鬥場上分高下,拆穿對手。
這樣的前提下,聯盟妖修一個個的走上了鬥場,甚至還包括兩位十萬大山的翼妖,但在海東青近乎無解的飛行和陰磷火下,無一例外的敗下陣來,知機的還能撿一條命,強項的就只能送上性命。
同樣在觀察整個戰鬥情況的還有五個躲在某個水母膠體中的傢伙,他們看待戰鬥的眼光甚至還在宇外妖君之上。
“基本上確定了,那兩個傢伙就是人修所扮,裝瘋賣傻裝成殭屍,一頭翼妖怎麼可能有這樣熟練的道境能力,它們就只會使用神通,到底是誰,你們看出來了麼?”
“沒法判斷,但從道法脈絡來看像是上清的根腳,應該就是楚門和安和道門的修士?”
“不是葉白,更不是天風,這使火的人的能力還不夠圓潤,略顯生硬。”
“其實也好猜的既然是上清根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