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面，清清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一絲不聞。敖凡有些明白，常日行走於西湖之上，哪能不知道風月場所，想來她定然是誤入見到了不該見的畫面，所以說起來的時候頗為羞澀。

敖凡面無所動，出聲說道：“那件事情我知道與你無關，也怪我運氣不好。既然你如今已來到了此處，想必是找我有事吧？”

清清低下了頭，雙手捏著衣角，輕輕地道：“我記得你說過，只要我給你看我真正的容顏，你就願意將梵燭香還我。不知你這句話，還算不算數。”

敖凡淡淡一笑，道：“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反悔，也一向都會努力去做到。你答應我的條件，只要真的完成，我也會為你帶來梵燭香，絕不失言。”

清清聲音帶著歡喜道：“真的這樣麼？為了履行條件，我已摘下了面紗，只要轉過身便能將真容視於你，但你一定也要履行承諾。”

敖凡不可置疑地道：“我的話，你放心。既然已經摘下了面紗，何必花容對水流，盡成空。不如轉身現真容，讓我一飽眼福。”

聽著敖凡的話語，清清嬌軀微顫。隨即在淡淡的月華下，如仙子翩翩起舞般，轉過了身子，將真正的容顏呈現於敖凡面前。

敖凡目光閃動，有剎那間的失神！

這是一副絕美的容顏，以至於太多太多的讚賞之詞無用武之地。同樣的，這是敖凡所見過，最美的容顏之一，可謂閉月羞花，沉魚落燕，當真舉世難比。

同樣的美麗，敖凡只見過少數人，因為這種美是天生麗質，還有優秀的生存環境才能夠造就的，而非普通女子所能比。

清清的肌膚如羊脂般潔白，纖毫不生，極為光華柔嫩。她的容顏上，不施粉黛，眉眼秀麗，雙唇溫潤，構成一副精緻的容顏，天下少有，風華絕代。

她有一股空谷幽蘭般的氣質，純淨得猶如一張白紙。這種氣質，敖凡昔年僅在小靈兒的身上感受過，那同樣是一名精靈般的女子，也不知如今過得如何，是否想他……

“你的美麗，超出了我的預料。我貧乏的詞彙，無法去讚美你。”敖凡輕笑著說道。

也許是早已聽慣，清清沒有被敖凡的話語所左右，而是上前幾步，快速說道：“我的模樣已被你看過，你是否應該答應自己的承諾把梵燭香還給我呢？”

敖凡眸子中異芒一閃，嗅著一股因接近而傳來的淡淡幽香，說道：“我為何要將梵燭香交付於你？”

清清大氣，小嘴都撅了起來，盯著敖凡不忿地道：“你，你居然說話不算話。”

敖凡輕輕一笑，道：“我可沒有說話不算話，要知道我可是一個遵守諾言的人。之所以見了你的真容還不將梵燭香給你，是因為你還沒有完成答應我的條件。”

“你不是要見我真容麼？我的樣子已經被你看了，你怎麼還說我沒有完成？你耍賴，你騙我。”清清頗為委屈地說道。

敖凡的笑容越盛，說道：“當初可是你親口說的，會答應我一些條件。聽清楚，是一些而非一件，誰知道一些是多少呢？你現在只是把第一件條件完成了，還未達到讓我將梵燭香交給你的地步。”

“你！”清清瞪大了眼睛，純潔的光澤中多了一種複雜。

敖凡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喜歡欺負眼前的人兒，是因為對方那股令人喜歡接近的氣質嗎？

在小靈兒身上，雖也有這般空靈，但卻年幼成熟，有種別樣的感受。絕不會像清清這般，純淨得彷彿從未見過人一般，極度惹人憐惜。在她的世界裡，也許天地都是一片白色。

“哼！”清清一副生氣的樣子，席地坐在船板上，雙腳伸出晃盪著，點動湖水微波盪漾。

敖凡笑笑，他很久沒有在人的面前這麼放鬆了，和清清在一起，能讓他感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