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六世位於始祖的左方,朝南,稱昭;三世、五世、七世位於右方,朝北,稱穆。
簡而言之,昭穆就是宗廟、墳地和神主的左右位次,左為昭,右為穆,故亦稱左昭右穆制。
第二百五十八章 諡號惠文
在張瀟的問話之後,下面間的大臣紛紛的小聲議論開來,而趙太后見此就輕咳聲道:“王上之言,無謬矣!諡號成於周恭王之時,自此皆然!乃為子議父、臣議君也!禮官何在?”
趙太后出言及問禮官,乃是因為!諡法制度有兩個要點:一是諡號要符合死者的為人,二是諡號在死後由別人評定並授予。君主的諡號由禮官確定,由即位新王所宣佈!
趙太后一問及後,大臣之中立馬間的走出一暮年老臣,語氣顫顫巍巍的站立出來著道:“禮官孟輿軒見過王上,太后!”
趙太后一見是老臣禮官,立馬間眼神示意的身旁的宦者道:“速與禮官看席坐!”而禮官孟輿軒在聽著太后的話後,立馬間的回聲道:“回太后、王上,臣為禮官,今為先王取之諡號,逾也!而今臣等禮官之人,自是據於《周書諡法解》而言之!”
諡號制度的形成,自是基於《周書諡法解》中提到的周公制諡。所謂諡號,就是用一兩個字對一個人的一生做一個概括性的評價,算是蓋棺定論。
而君王的諡號則是從著子議父、臣議君的禮官,根據平生政績而評價議論而來的!他們自是有著身為禮官應有的官職操守!秉筆直書,秉言所評!
這時的禮官,絕不似著後世之中,伴隨著君王權利不斷集中!禮官中人一步步的懼於皇權,逐步的淪為皇權的附庸品!對於一代君主的評諡,惡諡變平諡……
而在皇權不斷集中的封建王朝,禮官淪為皇權附庸,當權者淪為天下之笑談的莫過於宋真宗之時了!
當時,真宗為了封禪泰山,就找了一個機會請當時的禮官與宰相喝酒。宴會結束後,他送了他們一罈酒,讓禮官與宰相,回家與妻兒老小眾樂樂。而在著回到家後,開啟酒罈一看,居然是一罈子晶瑩剔透的珍珠!
因此,當時的禮官就在封禪這件事情上閉嘴了。作為一個要風有風,要雨得雨的大宋帝國最高統治者,為了能做出封禪泰山這樣的“大功業”,居然不得不向自已的大臣行賄。宋真宗的這次封禪活動完成了中國歷史上最後一次封禪大典,也是引起爭議最大的一次。
而先秦時期的禮官,自是與皇權不斷加強時的禮官比起,他們本就成長在天子共治下的寬鬆環境!言論之上的相對自由,使著一個君王的蓋棺定論全憑他們一家而言之!
如周厲王在位期間,任用榮夷公實行“專利”,即以國家名義壟斷山林川澤,不準國人依山澤而謀生。他違背周人共同享有山林川澤以利民生的典章制度。致使百姓起來反叛,而最終禮官就是依著周王生前之為,諡號厲王。而厲、靈、煬都是惡諡,當真是沒有絲毫般顧忌的將著惡諡給予周王!
禮官孟輿軒說是據於《周書諡法解》而言之,張瀟自是知曉著自己的父王,雖是對於武靈王之事有著不可泯滅的人生汙跡!但其執政之期,仍是做到了朝政清明,引納雅言!最終諡以:惠文!乃與著秦國變法後,守成變法成果的秦君秦惠文王用著同一之諡號!
而隨之一同間過來的趙太后,此刻間自是有著幾分的緊張的!直管諡號的禮官,均是一群不怕死的大臣,威逼不得,利誘不成!當真如著茅坑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所諡君主的諡號,一經說出之後,輕易間是不能夠更改的,除非你能夠講及出的話,能夠說服禮官,讓他重新評諡!
孟輿軒見著尊位之上的趙太后,眼神不離自己,急急間的等著自己話語來!孟輿軒就對著殿內四周一拜,以示著尊崇天地,話語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