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裡風平浪靜,所有景色一覽無餘。
再說無盡山脈的戰場,經過一翻廝殺,戰鬥的雙方不斷的死傷,又不斷的補充進新的力量,戰況也跟著漸漸膠著起來。人類修士的陣地上,方才沉重的氛圍已經漸漸緩和,隨著四面八方的散修的加入和玉虛子展現出來的彪悍戰鬥力,勝利的希望重新出現在人類修士的心中。
此時玉虛子的身邊,除了尉遲森外,還有一位法相宗的大乘期老祖;而妖修那邊,算上鸞鳳流火,竟也只有七名大乘期的修士了,雖然在數量上看來,妖修還是佔優勢的,但是一考慮到玉虛子的強悍,眾位妖修心中苦悶。
不同於一直面無表情的玉虛子,往日裡總是帶著笑意的尉遲森,從鸞鳳站出來後,就一直陰沉著一張臉。他也不管別的妖修,只是盯著鸞鳳流火,件件靈寶都往鸞鳳身上招呼。那鸞鳳也奇怪,面對尉遲森的攻擊,從不還手,只是一味的往後躲。
你若說他心軟吧,這鸞鳳隨手就燒死了兩個想要偷襲他的修士,你若說他念舊情吧,他卻對著尉遲森冷嘲熱諷,歷數南離流火宗做過的缺德事兒。弄得戰場上其他宗門的弟子紛紛側目,簡直是將南離流火宗的面子往死裡踩。
尉遲森一言不發,手中的長劍招招致命,一陣急攻,似狂風暴雨,雷霆一擊,迅猛無情。鸞鳳身姿輕盈,凌空而立,一邊躲閃尉遲森的攻擊,一邊向著遠處遁去,幾個回合,尉遲森和鸞鳳流火就脫離了戰場,不見了蹤影。
眾人只道這兩人打得急了,唯有一旁的玉虛子挑了挑眉,心下恍然。但他向來冷漠,尉遲森雖然是摯友,玉虛子也沒多大的興趣八卦他的私事。如今這世上,除了有關自己和司徒青嵐的事情,也就只有逍遙仙宗的責任能夠讓他稍費心力。
卻說尉遲森追著鸞鳳而去,手中的攻擊不停,鸞鳳的身影在雲中飄忽不定,行進的路線卻是越來越奇怪,等到稍稍冷靜下來的尉遲森發現事情有些不對時,鸞鳳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尉遲森被困在一方陣法中,一身的真元也被禁制在體內,感受到自身情況,他倒是鎮定。只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時冷颼颼的,知道自己對於陣法的無奈,尉遲森索性坐了下來。他懶洋洋的看著站在陣外的鸞鳳流火,說道:“現在就咱倆,你能告訴我,南離流火宗內的那隻鸞鳳最後會怎麼樣嗎?”
流火微微垂下眼簾,聲音清清淡淡:“這個時候,你還在關心那個弱小的傢伙嗎?她自然無事,只是等到我飛昇上界之時,她也會擺脫契約的壓制,重新和我合二為一罷了。”
尉遲森稍稍沉默了一下,抬頭看著流火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能夠自由活動的?你算計了這麼些年,難到就只有現在這些成果?”
對於尉遲森的疑問,流火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良久,流火問尉遲森:“你是想知道小時候陪著你玩耍的人是誰麼?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若是我,你唯有失望罷了;若是她,她註定要消失,你豈不是要白傷心一場?”
看著尉遲森不出聲,鸞鳳流火也坐了下來,他歪了歪頭,說道:“看在你已經任我處置的份上,我給你講一講我的計劃吧!好多年前,我就得到了這個分割靈魂的秘術,只是一直沒下得了狠心使用。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我想一直陪著他。”
說到這裡,鸞鳳抬頭看著遠方,聲音有些飄忽:“你知道嗎,每次都不能決定自己的生死,一直一直是留下來的那一個,熟悉的人總會離開,我卻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終於有一個人,讓我下定決心,即使分割靈魂,我也要自由,我也要掌控自己的生活,因為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後來,我成功了,啊,就是上任宗主有一次重傷昏迷的時候,我也悄悄的分割了靈魂,創造出一個小小的分…身。於是,我離開南離流火宗,開始在蒼冥大陸上游歷,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