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尉遲榆又回來做什麼呢?莫非是想重歸尉遲家族,已經是族長的尉遲遠有些猶豫,他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等待他表明來意。
尉遲榆也不想耽誤太長的時間,直截了當的對尉遲遠說道:“我來遷移我孃親李氏的棺木,讓她以妻子的身份和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合葬。”
話音未落,尉遲遠就匡的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他對著尉遲榆大聲喝道:“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你娘她生死都是尉遲家的人,怎麼能和別人合葬,誰給你的膽子,敢跑到尉遲府上大放厥詞,滾出去,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面對尉遲遠的呵斥,未來的玉虛峰主紋絲不動,只是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娘至死都認為自己是別人的妻子,我是他們的兒子,從來沒把你尉遲遠放在心上,你何苦硬賴著不讓她走,你也不缺女人和兒子,就當做件好事吧!”
聽著這樣匪夷所思的話,尉遲遠的眼睛都氣紅了,剛想喚人過來將尉遲榆綁了,狠狠的抽上一頓。就見一直面色如常的尉遲榆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下平攤著,方才碎在地上的茶杯,瞬間就被尉遲榆吸了起來,一道紅光閃過,原來殘缺的碎片就變成了一個完好無缺的杯子。
尉遲榆不動聲色的把手上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淡淡的問道:“你還有什麼疑問嗎?”望著目瞪口呆的尉遲遠,尉遲榆有些嘲諷的勾起嘴角道:“你瞧,當初府上錯待的兩個孩子,都成了凡人眼中高不可攀的修士,沒有想著報復尉遲家族已經很是不錯了。你尉遲府自己作踐自己,難得還要讓我娘到死都不安穩嗎?”
說著,尉遲榆揮了揮手,就見客廳外的一顆大樹轟然倒下,黑黝黝的眼睛冷漠的注視著尉遲遠到:“你若是不讓我娘安穩,我不介意讓這整個尉遲家族去下面陪著我娘,你相信嗎?”
尉遲榆的話像是一把冷厲的刀子,直直戳向尉遲遠的心裡,他看著眼前據說是他兒子的年輕修士,眼中首次浮現出了悔意和驚恐,尉遲遠有些希冀的望著尉遲榆,卻在這人冰冷的目光中一點點的死了心。
這之後的事情辦得很順利,尉遲榆順利遷移出來了他母親的棺木,又詢問到了母親家鄉的大體方位,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尉遲府。
尉遲榆沒走多遠,就拐進了一家麵館了,挑了一張比較乾淨的桌子,點了一碗素面,就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彷彿在等待什麼。果然,不一會兒得功法,一名穿著寶藍色對襟長衫的俊美青年就向他走來。
尉遲榆看著這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淡淡的扯出一縷笑來,溫聲道:“好久不見,尉遲森!”
原來,當日尉遲森被他父親接出來後,因為他還是一個未修煉過的小孩,他父親也不敢貿然給他服用丹藥,只得請來世俗界的老大夫,慢慢給尉遲森調理。等到尉遲森可以下地,身體無礙後,便央求父親去將尉遲榆接來,同他們父子二人一同離開。
可是,尉遲森終究是慢了一步,等他再次來到尉遲府上時,才得知尉遲榆已經偷偷跑掉了。無奈之下,只得跟著父親回到父親的家族。當尉遲森看到他父親那千嬌百媚的妻妾和成群的兒女後,心便涼了一半。後來聽說,之所以接他回來,是因為他是同輩孩子中修真資質最好的一個,若他只是普通人,這一輩子,他父親都不會去見他,任他在尉遲府中自生自滅!
同樣頗有心計的尉遲森怎能甘心白白讓人利用,初始,他表現的很乖,但是也有些懦弱,於是,這些從不知道他和尉遲榆曾經的豐功偉績的族人,便真的相信尉遲森是一枚好掌控的棋子。沒有人知道,自從尉遲森拜入了南離流火宗後,他就在一點點謀劃,脫離這個和尉遲家族一樣讓人討厭的地方。
終於,在他築基成功,成為了南離流火宗宗主的弟子的時候,尉遲森高調的宣佈,他這一輩子就姓母親的姓,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