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耐心地裝暈,直到被人丟到地面上也沒露絲毫端倪,對方卻沒有放鬆警惕,在臨走前用電|擊|槍給了她一下。
於是才耽誤到現在才清醒。
園子確定附近暫時沒人,這才小心地曲膝從被束縛的雙手間穿過,把手解救到身前先撕開眼睛上的膠帶。
入目皆是一片漆黑,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儼然成了睜眼瞎。
她無聲地嘆口氣,然後開始用嘴撕咬膠帶。
恢復自由之後首先探查周圍環境,她的眼睛已經初步適應了黑暗,慢慢地沿著室內轉了一圈,發現是個封閉的房間,只有一扇門和僅容孩童透過的一扇格子窗。
室內放置了兩排木架,園子摸到了塞著軟木塞的酒瓶,數量還不少,猜測自己是被關在酒窖裡。
她不確定綁匪是不是在附近,發現門從外面掛了鎖,一時沒有輕舉妄動,只能警惕地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園子回想自己被綁架的前後,哈羅並沒有被抓到,以它的機靈不管是跑回家還是去事務所,都能在最短時間內讓柯南察覺到。
她一直覺得自己應該也是被主角光環籠罩的人,這個世界的主角工藤新一即使身體縮小也還是無所不能的,她相信柯南一定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她。
在那之前,她只要好好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夠了。
這樣想著權作安慰,只是靜下心來,園子想到的卻是好幾天沒見的安室透。
走之前安室透跟她說過專注考試暫時不要聯絡他,園子倒也忍了幾天,直到考試完之後才給他發訊息。
安室透沒有回覆,她卻樂此不疲,想著到時候等他回來就以此為藉口找他要補償。
園子的手機手錶等可以跟外界聯絡或者被定位的貼身物品都不見了,對時間的流逝並沒有概念,只能憑藉那扇小窗透進的光亮判斷白天已經過去。
此時距離她被綁架已經超過24小時了。
就算柯南沒找到她,家裡也應該交了贖金吧,為什麼還沒人來救她呢?
期間綁匪也完全沒有出現過,就好像已經忘了有她這麼一個人質似的,渴了還能將就著直接弄瓶酒來喝,餓了就沒辦法了。
天色再次轉暗,園子終於決定不能坐以待斃,冒著打草驚蛇的風險也要嘗試著逃出去。
她嘗試著打破藏酒弄出聲響,屏息半天也沒等到人來,乾脆拆了酒架,用木棒嘗試著撬門,好不容易弄開了酒窖的門,外面還是一片漆黑。
園子借著夜色的掩飾把房子轉了個遍,發現這棟疑似鄉間度假別墅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
搞了半天她都在跟空氣鬥智鬥勇,也不知道綁匪跑哪兒去了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不得打電話要贖金嗎?不得被要求讓作為人質的她哼哼兩聲以示還健在讓家屬放心交贖金嗎?不得猶豫一下到底要不要撕票嗎?
園子坐在樓梯上有氣無力地扶著太陽穴,很快察覺到自己似乎在發燒。
然後她看到了樓梯旁桌面上的臺式電話。
腦袋暈沉沉地拿起電話,熟練地撥出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傳來嘟聲之後才意識到電話居然能打通。
她下意識撥通的是安室透的電話。
之前打都是電話留言,園子並沒有太抱希望,但這一次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安室透熟悉的嗓音沉穩從聽筒裡傳來。
&ldo;安室……&rdo;叫出名字,園子突然哽住。
&ldo;……園子?&rdo;
之前情緒一直都很平靜的園子這一刻眼淚忽然就劇湧然後決堤,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好委屈。
&ldo;我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