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白,我追尋的道與師尊所追尋的是否一樣。
第一次看見她是在途經紅峰林,被嗜魂蜂咬中後常人已經身死,她卻出現在稜星峰,察覺她的不同,我將其留下。
大約是閒來無事,我翻閱許多古籍,知曉她是魔界王族,而魔界王族只剩下一人。
原以為她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否則又為何敢潛伏在此。
然而她很奇怪,不願修行,只想著下山,各種費盡心思鬧事,按照道理,她應該及時抵達築基,就能長期潛伏在稜星峰。
我想看她究竟所圖為何。
直到再一次陷入心魔,她突然闖入,耳邊響起女子的喋喋不休,我曾想若是她有任何動靜,就立即將其誅殺。
但是她放棄了這麼絕佳殺我的機會,大約也是謹慎行事。
直到她卻去而又返,在觀心香下我被迫清醒了過來。
在外人眼中,陷入心魔應該自己走出來,我沉浸在這段記憶裡無法自拔,她是第一個幫我的人。
也許,她只是想博取我的信任。
但我發現她是真的絞盡腦汁想要下山,難道突覺潛伏的危險,所以想要及時抽身?
她不惜暴露偷溜進藏經閣,卻只偷走了一件七彩聖衣,還有我的七情瓶。
她說對我別無心思時目光澄澈,好似只是順手拿走,而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攤上罪名被逐出宗門。
殺害全宗長老,嫁禍妖界,顯然她並非表面那麼無害。
我應該殺了她,但是我遲遲未曾動手。
當想法與行動背道而馳,我知曉是七情剝離的原因,上一次是師尊死時,我沒有難過,但是卻陷入心魔。
我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無法相信,所以打碎了瓶子,想要確認這一切都是假象,這樣動手便能心安理得。
我必須殺了她,這是我的責任。
瓶子碎裂後,並無任何感覺,已經習慣了日復一日的枯燥無味,於我而言並無任何不同,只不過依舊不曾動手。
火炎山壓制著上古兇獸,封印已經搖搖欲墜,想要在不破壞結界的情況下加強封印,的確費了一些時間。
我手掌受傷從火炎山回來,她會關心我,然而她更關心那些草。
師兄的白鶴經常偷吃,我從未在意,草本身就是用來吃的,雖然那是我的東西,但卻因為她而去尋個公道。
好像極其幼稚,大約我是瘋了,從打碎七情瓶那一刻就已經瘋了。
那股感覺越來越難以忽視,看著她費盡心思下山,這一次我並未阻止,任由其被師兄逐出宗門。
一直以來稜星峰只有我一人,還有九鸚,沒有東西吃時,九鸚從來不覺得有礙,嘗過了味道,連草都不願意再吃。
為了求生,同門皆可相殘,她卻會為了救人險些暴露身份,還扶持幾個同門,可對待我卻永遠都是虛情假意。
彧鹿被解除封印,我去了魔界,她已經不再是曾經假意恭敬的模樣,反而只想與我打鬥,並且躍躍欲試。
很多事無法解釋,可一旦接受某個想法,一切就會順理成章。
我心悅一個魔尊。
相比較師尊的走火入魔,我的想法更大逆不道。
為什麼我會對一個魔族心動,我翻閱許多典籍記載,但並未找到答案,只看到許多為情所困的例子,大概如今的我也是這個樣子。
從她將我從心魔里拉出來那一刻起,就已經無法忽視。
她被圍攻,我並未立即動手,因為不想暴露自己的想法,人魔終究是對立的,我不能讓人拿捏住弱點。
從一開始我便看出邵辭的氣運與常人不同,雖然有所猜測,但這些與我無關,但她卻很討厭邵辭,似乎也知道什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