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嬤嬤您跟陛下說去?”
嬤嬤啞然。
翎光專心學習之際,竟一次都沒去看過徐玄周。假裝隨口一問,才知道他都半月沒吃飯了。
遠志說:“小的給徐公子送飯去,就看見他坐著不動,這都大半月了,還是一動不動!小的懷疑他是不是……是不是沒氣了,一靠近他,就被一股古怪的力量給彈開了,好生邪乎!”
翎光:“他是練武之人,這應該是什麼……武功吧,防禦的武功。”
翎光心裡犯著嘀咕,活人怎麼可以十多日不吃飯啊?
他這辟穀也太厲害了。
翎光放不下心,起身去看徐玄周,到他房門外,敲了下門方才推開。
果真如遠志所言,徐公子坐著跟一塊石頭似的,壓根不動。
翎光正要靠近,便聽遠志提醒:“殿下,您小心。”
“我知道,你說他周圍,有一道看不見的阻礙對吧……”翎光小心地伸手,慢慢靠近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翎光的手居然伸了過去,差點就碰觸到他了。
“哎?”翎光又往前伸了一點,這下直接觸碰到他的臉了,她回頭看著遠志,遠志睜大了眼睛:“先前,分明不是……”
遠志說著,立刻走了過來,還未靠近,砰地一下被一股突然出現的金光給彈飛了出去,撞在了門上,腦袋一顛就暈了過去。
翎光:“……”
這下換她瞪大了眼睛。
“你這是什麼神功?”翎光小心地探了探他的鼻息,似有若無的,她有點心慌,伸手去摸他的心跳,手掌觸碰到他的左胸膛,一點跳動都沒有,翎光這才徹底慌了,腦袋側著貼上去聽他的心跳:“玄周,玄周!你醒醒啊!”
一隻冰涼的手,卻將她的手腕攥住。
元策倏地睜眼,懷中一片柔軟,低頭對上她仰頭朦朧含水的目光。翎光一下抱住他,聲音哽咽:“太好了,我以為,以為你死了呢。”
這種被人擁抱的感覺,柔軟和溫暖,幾乎不曾有過。
他周身的神光,在他冥想入定之際,會保護他的軀體,不被任何人靠近。
神明都尚且不能,她為何可以?
他也只對翎光破例過。
元策注視著她埋在胸口的臉龐,看不見表情,只能看見兩隻小巧的耳朵,她身體微微顫抖,亦能讓元策感覺到那股情緒。
興許是情絲的緣故……
她才能靠近自己。
元策慢慢抬手,果斷地將她推開:“公主自重。”
翎光愣了下,反應過來了。
她默默地收回手:“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因為你是西涼國質子,我是南襄的公主。”
元策自然認為,她是喜歡原來那個徐玄周,才對自己如此,畢竟,他和這位公主,才認識這麼幾日,他連話都很少說。
“公主為何要喜歡一個質子。”他問。
翎光抬起頭,望著他的臉:“我不知道。”
“也可能不是喜歡,”翎光搖了下頭,眼神放空,“或許我只當你與我同病相憐罷了,玄周,你想回家嗎?”
“家?”
她說的應當是徐玄周的家,西涼國將軍府。
元策不是徐玄周,若是徐玄周,定是想的。
翎光看著他的表情,大概看懂了,說:“既然你不喜歡我,我也快嫁人了,嬤嬤說了,我不應該再和你有過多牽扯,那我便聽嬤嬤的。”她站起身來,個子比他坐著要高一些,背脊挺得很直,低著頭,目光就好像在掙扎般,半晌才說話,道,“玄周,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送你回家的。”
看來長縈公主是很愛徐玄周了,元策想。
“這是通敵叛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