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用力的揉著太陽穴,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
他絲毫不懷疑山本警告自己的真實性。他相信山本。因為他想不出山本騙自己,加害自己的理由和動機。
留給自己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如果要聽從山本的安排,那麼就必須儘快開始行動,刻不容緩,否則失去了這次機會,將再無逃脫的可能!
我該怎麼辦?
還是想辦法先找渡邊和井上商議了再說。雖然那兩個笨蛋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主兒,但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集思廣益總比我自己在這裡一個人抓狂好……
想到這裡,佐藤決定不再遲疑下去了。
………………
現在讓我們把鏡頭回到幾分鐘之前‐‐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說錯了什麼麼?
小曼這麼突然的改變,難道不值得懷疑麼?懷疑難道不允許提出來麼?
對於某些人來說,自知之明是件很奢侈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而小曼的這位高個子同事恰好就是這種人。
看到小曼沒好氣的甩下自己離去,又看到周圍的姐妹們紛紛表示出來的厭惡,她打心底裡感到不屑,在她的心目中,她們這都是虛偽的表現。
此刻值夜班的同事們大多已準備換衣服交班走人,護士站裡只剩下她獨自一個人。她支著下巴,透過護士站巨大的窗戶玻璃,將目光投向走廊的深處,那是佐藤所在的病房的位置,她倒要看看,這個小曼究竟還要多神氣……
如她所願,時間不長,佐藤的病房門便開了,小曼提著那個令人艷羨的lv小包走了出來,只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去自己的辦公室換衣服準備正式上班,而是向走廊出口走去。
她這是去幹什麼呢?高個子護士的目光跟隨著小曼的身影閃動,心中疑惑著。就在她感到納悶的時候,小曼一轉身,走進了走廊右側的衛生間。
原來是去衛生間……
我這是做什麼?幹嘛要像個特務似的監督跟蹤別人?還疑神疑鬼的?
這樣想著,高個子護士突然有種頓悟般的自我羞辱感,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站起了身,果斷向交班室走去……
除了高個子護士外,還有兩個人的目光始終在追隨著小曼‐‐他們當然就是忠實的守衛在佐藤病房門口的兩個便衣,看到小曼進了洗手間後,他們的表情都輕鬆了下來,不約而同的將後腦靠在了椅子背上,閉上了眼睛,接連熬夜帶來的睏倦,讓他們極度疲憊……
不管是高個子護士還是兩個便衣,自從小曼進了衛生間之後,便都放棄了對她的關注。一切看起來依然風平浪靜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小曼進入衛生間後大約一分多鐘,一個看起來身材很是壯碩的藍衣女子,推著一個坐在輪椅裡面容呆滯戴著墨鏡的女病人,也腳步匆匆的來到了衛生間門口,然後藍衣女子攙扶著女病人走了進去,並順手關上了衛生間的門,五分鐘後,女病人被藍衣女子攙扶了出來,重新坐上了輪椅,慢悠悠的推著,消失在走廊深處。
…………
我這是怎麼了?
當小曼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醫院衛生間的馬桶上,旁邊還放著一個小巧的lv挎包。頭痛欲裂的感覺潮水般襲來,讓她放棄了立刻站起身的念頭。
早點店裡的藍衣青年,消失了的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