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珍儀。”亦方伸出手,“衣服可以還給我了嗎?”
方亦吉看著幾乎和他身高相當的女人。
“你也是外科醫生?”
“對,我也……”亦方頓了頓,“你也是?”
他點點頭。“你確定你不是會變魔法的……嗯……”
“方先生,我是個合格的外科醫生。我很抱歉今天在馬路上沒有送你去醫院或…… ”亦方再次頓住。
她在說什麼呀!他是鬼,那表示他看見他倒在地上時,他已經死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是跳樓自殺還是……”
“白殺!”珍儀喊。
“自殺?!”方亦言大叫。“我不是自殺,我是不小心從我書房的窗臺摔下來。我 為什麼要自殺?”
它的最後一句話只是飄在空中的聲音,當他說了“窗臺摔下來”,不知何故,他的 身形猝然消失。
而他手中的白上衣便墜落地上。
至少他“走”了。
那件白衣上幹了的血漬,這時分外觸目驚心,亦方看著它,沒有勇氣撿起來。
她可能再也不敢穿它了,她恐怖地想。
珍儀張口結舌望著方亦言消失的地方。
隔了半晌,她喃喃道:“原來鬼是他。他就是鬼。”
說完,她軟哼了一聲,昏倒在沙發上。
施公和冰淇淋因為發覺另兩個室友沒有逃出去,冒險折了回來,兩個人躲在門邊探 頭探腦。
“鬼走了。”亦方說。
他們這才放心進屋。
“咦,蒸魚怎麼在這兒睡?”
“剛剛被鬼嚇昏的。”
“嘎?隔了這麼久才昏啊?”施公拍拍珍儀的臉。“要不要把她救醒?”
“拜託,你別吵她,讓我安靜一下吧。”冰淇淋倒在椅子上抱怨。“好不容易一個 鬼走了,我得喘口氣。”
“亦方,你怎會惹上個鬼的?”
“你們跑到哪去了?”
“還說呢!我們沒命的跑,簡直像馬拉松。突然發現你和這條魚都沒出來,我和施 公以為你們準完蛋了。”
“我們是回來救你們的。”
“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喲。哎,對了,你怎麼把鬼趕走的?”
亦方苦笑。“他自己忽然就不見了。”
“他會不會再回來呀?”冰淇淋緊張地四下張望。
“希望不會。”亦方揉揉太陽穴。“另一個就很難說了。”
施公和冰淇淋同時跳起來。
“還有一個?!”
“我想起來了!”冰淇淋大叫。“我跑出去的時候,的確有另外一個人,不,鬼, 站在那裡。哦,我的媽呀!我是不是從他的身體穿過去的?”她驚駭得花容失色。
“他不是鬼,他是人。”亦方沮喪地嘆一口氣。“一定是我爸爸告訴他這裡的地址 。”
旁邊兩個人對看一眼。
“你爸爸叫一個人扮鬼來嚇你?”施公問。
“你要做第二條蒸魚是不是?”冰淇淋白他一眼。“她爸爸要她相親,她千方百計 的躲,他乾脆叫那男人上這兒來找她啦!我說得對不對?”
“應該是吧。”亦方又嘆一聲。
“我真是越來越佩服我的智慧了。”冰淇淋得意完,懊喪地喊:“哎呀,我都沒把 他看清楚。”
“你差點從他身體穿過去哪,不錯啦!”施公嘲弄她。
“不管了。”亦方半自語地喃喃。“我要睡覺。我累死了。”
“什麼?你還睡得著啊?”
亦方擺擺手,走向臥室前經過地上她的白上衣,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