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的都是姐姐你。”
“為什麼?”水玲瓏不理解了。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那就不消說了,就算鬧得人盡皆知,還是姐姐給免費做的宣傳。如果這件事是假的話,她可一個字都沒說,是姐姐給鬧開的,她就是個謠言的受害者。萬一人家侯爺顧念到弄得滿城風雲,有損姑娘家的清譽,說不定還會真的去提親……”
“那怎麼可以?!”水玲瓏幾乎蹦了起來。
溫婉趁機說:“所以說,這事絕對不能當那麼多人的面去問。她不是說了回家問清楚,明天告訴你麼,那你就明天去問她,看她怎麼說。”
水玲瓏皺著眉想了會,終於像是想通了溫婉的話,點點頭說:“對,她一定是趁君逸哥哥不在,故意這麼說的。我不能著急,不能中她的計!明天,等君逸哥哥來了就知道了!”
【第八章 文史】
離下午開課還有一段時間,水玲瓏就帶著溫婉在南院轉悠,教她認路,告訴她哪裡是書房,哪裡是馬場,哪裡又是可以小作休息的茶樓。溫婉本來就方向感極差,再加上極其不適應這種古代的庭院,所以一圈逛下來,雖然水玲瓏介紹得非常詳細,但她還是除了出五苑後第一個到達的書房之外,其他地方的位置,一個都沒記住。
下午的課程是文史,教習的先生姓姜,名崇文,是個年過花甲的老者。據介紹說是文心閣的大學士,德高望重,學識淵博,對國學很有研究。本來溫婉心裡有些惴惴的,因為雖然這個世界的遣詞造句跟溫婉所熟知的古代相同,但對於要學習一段陌生的歷史和陌生的文學史,心中未免有些不安。生怕萬一跟不上同學的腳步,成了班中墊底的,那於父母親面前都無法交待。但是當先生開堂授課,溫婉卻頓時傻了眼,腦袋裡“嗡”地一聲炸開了:教的居然是《詩經》!
難道這個世界不是全架空的?那到底有哪些是重疊的?那以後搬詩不是不能隨便搬了,萬一搬中重疊的部分,那不是糗大了?!
溫婉有些坐不住了,想到自己之前搬的那兩首詩,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把《文史》這本書翻了個底朝天,不由又是冷汗淋漓,因為這書里根本就是完全陌生的內容!
難道,書拿錯了?!
溫婉的心裡像揣了個小兔似的,“通通”跳個不停,趕緊又把之前領的那一袋書,一本一本地搬出來,一本一本地重新翻找……正驚惶得滿頭大汗,忽然聽到前方有人輕咳了一聲。溫婉一驚,自己是坐在第一排,前方……就只有教習先生了。
慌忙停下手中的動作,遲疑地抬眼看去的時候,果然就看到教席上的姜大學士正不悅地看著她。溫婉連忙正襟危坐,但已經來不及了,姜大學士已經從名帖上找到了她的名字:“溫婉。”
“先生。”溫婉怯怯地站起來,用弱弱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念在自己這麼年幼的份上,不要太為難她。
姜大學士卻對此視而不見,搖頭晃腦地念出一段。“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食指“作何解釋?”
“這個……”溫婉抓抓腦袋,《詩經》,她熟是熟,但是翻譯卻是一件比較頭疼的事情。“好像是有個亡國之臣走過繁茂的田野,看著滿目的生機,想到淪陷的國家,心中更是失落。腳步搖晃而遲緩,理解他的人知道他心中惆悵,不理解他的人,還認為他久留不去,有什麼要求。”
上大學學文學史專業課時,溫婉就特別不喜歡翻譯《詩經》,尤其是其中的《風》這部分。因為大多是各地方的民間歌謠,就算確切地知道講的是什麼,但是單獨一句拎出來,卻是很難用白話文把它翻譯出來。所以,溫婉也只是說了個大致的意思,心中惴惴地不知道能不能過關,抬頭時卻發現姜先生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