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納和他對視一眼,嚴肅地搖搖頭,“安德烈,那幫人類總是詭計多端的,之前他們才擊殺了宰相身邊的謀士,難道你還沒有汲取教訓麼?”
安德烈臉上明顯有著不服氣,“那麼就放任他們一路逃走?”
“不……他們前方是狂風堡壘,我們可以和普利特聯絡一下,趁他們進入狂風堡壘之時擊殺他們!”
“可是狂風堡壘是一個獨立的領地,老普利特最近已經越來越頑固,他會答應我們的要求嗎?”
貝納冷冷地笑了,“一個混血,也敢在我們面前擺架子,也不想想他的領地是誰賜給他的,要是他執意不合作的話,我們就只有放任不管了,等那些人類殺掉狂風堡壘裡的什麼人,普利特就會改變他的主意……”
聞言安德烈也是笑了起來,普利特正是狂風堡壘的城主,他的父親是一位血精靈,母親卻是人類。普利特的父親戰績彪炳,在第七紀元的戰爭中取得了輝煌的戰果,所以才被血精靈王賜予了狂風堡壘,並許諾讓他們家族世代自己治理那座城池。
很可惜的是,普利特身上的人類血統奪走了原本屬於精靈的長壽,他衰老得很快,不過活了短短的三百多年,就已經白髮蒼蒼,連劍都拿不動了。但是人對權力的**是隨著年紀的增長而日益增加的,老普利特堅持不讓位給年輕的兒子,而是一直把持著狂風堡壘的轄制權,託他的福,這座被譽為“奧辛德永不陷落之城”的堡壘越來有向著弱小發展的趨勢。
身為血精靈的安德烈和貝納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而精靈天生的排異心理也讓一些下級的血精靈士兵開始對這位城主議論紛紛。要是話劍他們擊殺了普利特,說不定還會有一大堆的精靈拍手叫好呢。
“快要到了!”一路奔跑著,狂風堡壘已經近在眼前,話劍氣喘吁吁地回頭掃了一眼天空,沒有發現獅鷲的蹤跡,“快!加快速度,趕在那些倒黴獅鷲趕上來之前進入狂風堡壘。”
狂風堡壘在整個奧辛德可以算是獨一無二的一座城,不僅因為它沒有在血精靈王的治理範圍內,還因為它全都是由金屬構成的。由最出色的地精大師設計的機械城池,它的內部到處都充滿了陷阱和機關,一不小心就會送命在裡面。
城池的外壁塗上了一層黑色的塗料,這讓它的血精靈領地永遠溫暖的天氣之中也顯得格外有肅殺之氣,據說這層塗料可以吸收一切魔法攻擊,並且將這些攻擊的能量轉化為堡壘運轉的能量。
“永不陷落的城池……就讓我們去試探一下好了。”衍酒看著前方巍峨的堡壘,心裡升騰起來的卻是昂揚的戰意。
在他們於樹林中穿梭之時,移動速度極快的獅鷲早已將追殺的血精靈送到了狂風堡壘之中,只是他們收到的可不是友好的問候。
掌管著狂風堡壘軍事排程的將軍神色嚴肅地看著降落在地面的獅鷲,高聲喝問道:“皇家護衛隊計程車兵,來這裡有何貴幹?我想狂風堡壘並不是你們可以插手的地方。”
安德烈給了貝納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正在追殺重要逃犯,相信你們已經聽說了這幾天發生在哥林多和雅格的刺殺事件,那幾個刺客很有可能會進入狂風堡壘之中。”
聞言狂風堡壘計程車兵都大笑了起來,將軍笑得尤為大聲,“沒錯,我們已經聽說了,你們的無能。”
安德烈一下子抿緊了嘴唇,搭在弓上的手指在微微顫抖,被貝納一把拍開了手,“冷靜點。”
其餘的追兵也是一臉憤慨,精靈可是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生物,更遑論這是在諸多族人面前被羞辱了。貝納不怒反笑,“看來這幾百年的生活,已經將你從族人懷抱裡分離出去了,你還真是心甘情願地當著那個雜種的手下,為他賣命啊……”
“醒醒吧!老普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