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黃偉澤不見蹤影,看來是已經出去玩了,桌上的時間清楚地顯示著,現在是晚上八點。看來是自己在看書的過程中不小心睡著了,才做了那個噩夢。
想到那個噩夢,荊巖痛苦地捂住頭,他不知道自己和卡拉姆緹之間到底有何種聯絡,為什麼這個人一再出現在自己的腦子裡。要說那些根本沒出現在史書上的情節是他荊巖自己臆想出來的,他不信,身為一個理科生,他本身對於編造一個故事沒有任何興趣和天賦。更何況那些夢之間的邏輯聯絡十分密切,實在是讓荊巖費解。
最重要的是,一個遊戲中的人物,為什麼影響自己那麼深?他的媒介是什麼?遊戲嗎?想到這裡,荊巖迅速地爬上床,略微帶著恐懼的目光落在了遊戲頭盔上。
這種和他的大腦直接相接的東西,在他腦子裡做什麼手腳都不奇怪,更何況,玩家進入遊戲就相當於深度的催眠,在這種狀態下,被植入什麼東西十分容易。
一股寒意從荊巖後背爬了上來。
116迎戰
烏鴉倏地劃過天空;連一秒都不願意在這片土地上多留,只留下一兩聲淒厲的慘叫,久久在空中迴盪。
嶙峋的亂石間;忽然冒出了一兩道白光;等白光散去,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了原地;一個是光明法師;一個則是狂戰,正是衍九和衍酒兄弟兩人。
“他們怎麼這麼慢?”衍九嘀咕著,現在已經到了他們約定好上線的時間了。
衍酒朝四周張望一下,大聲說道:“誰知道呢!那幫王八蛋有的是事情啊……就算是衛大少那個最遊手好閒的也忙起來了。”
他話音剛落,一陣奇怪的響動就傳入兩人耳中。衍九敏銳地看向了左邊;臉上泛起了笑意,下一秒,十來道泛著各色光芒的法術流彈就從四面八方飛向了他們!
卡尼猛地站了起來,臉上是掩不住的得意,從五人下線開始,他就帶了人在下線的地方埋伏,只要他們一上線,就能馬上給予毀滅性的打擊。現在那裡只有一個奶媽和狂戰,要說能扛過一瞬間如此之多的攻擊,純粹是痴人說夢。
法術的流彈在兩人站的地方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帶起了一大片的煙塵,等煙塵散去之後,卡尼臉上的得意漸漸褪去了。因為煙塵之後出現的不是兩人的屍體,而是一個手持盾牌的防戰,不知何時,原地又多出了三個身影。
話劍緩緩移開盾牌,衍九隨手扔了個治療術在他頭上,將他因為抵擋法術攻擊而減少的血量補了回來。
“還真是千鈞一髮啊……”話劍沉穩地盯著卡尼的方向,即使對方利用魔弓手的優勢站在了很遠的地方,但是他還是第一時間覺察到了指揮的位置。
“多少人?”
殺無涯輕輕地“嘁”了一聲,說道:“八百不到,我還以為全員都來了呢。”
“不,看來我們的敵人內部出現問題了,全都是青狼的人啊……”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衍九話語間帶著再明顯不過的幸災樂禍。
卡尼板著一張臉,即使他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但是看他們的神色就能大概猜到,當即將抬起來的手狠狠地揮了下去,“開戰!”
瞬間,無數的魔法和箭支就朝著五人飛去,如果說剛才的那個算是偷襲的話,那麼現在無疑就是正式的戰鬥!
“怎麼辦?”
話劍舔了舔下唇,“八百不到,那就至少掛一半回去吧!”說完他矮下去,盾牌以一個接近水平的角度護住了身後的隊友,擋下了大部分的攻擊後,又順勢將盾牌拉到前方,整個人就這麼直直地衝著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走吧。”百里一比他更快,只是一個衝鋒,就撞到了敵人群中,兩三劍了結了面前的一個戰士。
殺無涯身形一陣模糊,“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