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阻攔地伸了進去。
“正……”荊巖好不容易找到說話的機會卻又被阻攔下來,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但是囚禁著他們的空間雖然柔韌,卻也是有限度的,荊巖退了不到半米就再也無法後退。
“咚、咚、咚。”黑暗中,一切都顯得那麼突兀,尤其是兩人的心跳聲,在一片寂靜下交錯響著,頻率都是一樣的快。
這大概是荊巖最恨遊戲擬真度的時刻了,因為殘燈書生那邊根本沒有留餘地給他,來不及嚥下的唾液順著嘴角滴下了些許,流過下巴的時候,荊巖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燙到了極點。
被對方舌頭撩過的地方彷彿燃起了火焰,但卻不是那種令人無法忍受的溫度,而是恰到好處地撩撥起了某些情緒。荊巖出於本能地漸漸環住了殘燈書生的肩鎧,在觸碰到鎧甲的一瞬間,他震驚於自己的行為,手僵硬了一下之後,還是扣住了肩鎧,舌頭也開始有些生硬地回應著對方。
鎧甲上並非是一片光滑,而是用優美的紋路刻著代表著神聖的圖案,凹凸不平的花紋滑過手指時帶來有些麻麻的觸感,但是荊巖卻更加用力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無邊的黑暗中他們很容易就喪失了時間的概念,等荊巖腦子裡泛起“現在過了多久”這個疑問時,兩人的立場已經不知不覺轉換了過來。主動的人是荊巖,而殘燈書生更像是在享受一般沒怎麼動。
“你知不知道……”殘燈書生略微退後了一些,用平穩的聲調說著。
“嗯?”
“每次你在遊戲裡意氣風發的樣子,都讓我很想這麼做。”
154輸出比賽
一片漆黑;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而荊巖的呼吸尚未恢復平穩。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是彼此沉默著;荊巖將眼睛轉向殘燈書生的方向;儘管什麼都看不到,但是他還是能十分清晰地在腦海中描畫出對方的形象。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對殘燈書生這麼熟悉了呢?他可以毫不費力地就模擬出殘燈書生的樣子;一絲一毫的情緒都不放過,就連對風雨西關這個相處了這麼久的部下,荊巖都從來沒有這麼熟悉過。
誠然,他可以想像出風雨西關的長相,但是卻做不到將對方最細微的表情都描繪出來。而現在;他不用摸索都知道殘燈書生是什麼樣子——右邊的眉梢會微微挑起,雙唇緊抿,眼睛也一定專注地看著他這邊。
活祭、叛徒、月梟王……這些遊戲的名詞似乎都已經離他遠去了,甚至連一些現實生活中的擔心,包括母親的態度、別人的看法還有殘燈書生那邊的阻力,也都消影無蹤。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態,只有身前的這個人是存在著的,其餘都是多餘,這種感覺荊巖體會過,那是他前世對方立妍的感覺。但是現在這份感情的目標卻換了一個人。
遊戲時間三個多月,現實時間將近一個月的生活,都一一在眼前浮現,末了荊巖垂頭喪氣地說道:“輸了……”
“輸了?”殘燈書生的聲音中帶著笑意。
每天接他上下課,準備好三餐,再忙都和他一起吃,然後躺在同一張床上,一起進入遊戲,偶爾下線,都能看到對方在身邊。
荊巖不得不承認,殘燈書生採取了相當明智的策略,就這麼完全地映入他的生活中,讓他找不到地方可以逃避,最後那張網將荊巖嚴嚴實實地包了起來,再也走不到別的地方去。
“你這王八蛋……採取迂迴策略也未免太……”荊巖捂住臉,等他發現對方已經徹底留在他的生活中時,早就為時已晚。
殘燈書生愣了一愣,隨即輕笑起來,長長的手臂繞過荊巖的手,擁抱住了他,在貼近荊巖的一瞬間,他卸下了鎧甲。高擬真度的遊戲模擬出來的體溫簡直和現實一模一樣,隔著一層襯衣和皮甲,荊巖也能感受